日子逐漸這麼平穩下來,拉布大林這個小屯子迎來了旅人,白長生為人和氣,沒事幫大家做做農活,喝碗閒酒,還算說得過去。
只是心裡時不時有些空落落的。
身子也慢慢養好了,白長生臉色也迴歸了正常人的血色,每日山珍野味這麼伺候,又是好酒爛肉,人看著也胖了一點。
過了一段時間,算是徹底和這屯子的人打了個火熱,白長生心安理得住了下來。
只是沒搞清楚為什麼婁冥讓自己來這裡,他也不想離開,因為他無處可去。
京城不可能回去了,頂著這身份和罪責,無論去哪裡白長生都要慎重考慮。
不僅是為自己,還為了京城的朋友,雖然想念,但這份想念滋生了責任和擔當,他不能置人於死地當中。
也許就這樣老死在這裡,也是個不錯的結局。
白長生偶爾會這麼想,今天也一樣,靠在老人院子外面,嘴裡叼著一根稻草,正在曬著冬日的暖陽。
正是愜意時分,卻看到遠處有個人從屯子外面進來了,是個大漢,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膀大腰圓,身子很是結實。
身高馬大,那臉看上一眼就知道不是此地人氏,白長生很是奇怪,這人怎麼之前沒見過。
大漢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女孩,那孩子不過七八歲,很是古靈精壞,時不時作弄著大漢。
那大漢只知道傻笑,沒有一點慍色,人看著很是憨厚,但白長生不這麼想,因為他看到這大漢的脖頸兒處有一處刀傷!
已經痊癒了,但那刀疤著實可怕,想當初怕是就差一點便要人頭落地了,可真是兇險。
“他是誰?怎麼沒見過呀?”
白長生問著從從屋子裡出來的老人,這段時間來這爺倆交流地不錯,算是忘年之交。
老人從屋子裡出來,順著白長生所指的方向一看,呵呵笑了起來:
“你說大傻呀,和你一樣,不知道哪來的,當初受傷就留在這了,傷治好了可惜人傻了,就住後山上,時不時下來用山上挖的草藥換點酒喝,估計今天是饞酒了。”
白長生點點頭,又問道:
“那小孩兒呢?”
“是個孤兒,爹孃死了,有一次大傻進屯子換酒喝,看到她就給她買糖吃,這孩子便糾纏上他了。屯子裡的人看大傻人不壞,這女孩就過繼給他帶了,反正沒人要。跟著大傻日子還行,總歸是有個著落。”
這大傻人雖然傻,也不知道被何人所害,但人倒也老實,這小女孩跟著他很幸運。
正是說話的功夫,大傻也注意到了白長生,只看那眉毛一擰,眼珠子瞪地溜圓,拎著一個大棒子就衝了過來!
“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