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琵夏把故事說完,自顧自喝了一碗燒黃酒,呂不辰陷入了沉思,這也是他的性格,遇到什麼事都會想到自己。
也著了古人藉故自省的優良傳統,可季禮是個沒臉沒皮的貨色,聽完故事,點評道:
“這毛老四也是缺心眼,換做是我,這麼好的鸕鷀,一準拿出去賣了,換倆錢買兩隻小崽,養大了出去再捕魚,賺錢了再買,再買再捕,這才不至於什麼坐吃山空。”
皮琵夏點點頭:“都有你這腦瓜,還至於餓肚子?要說你也是,腦子不算太笨,可就是一門心思在女人身上,但凡用點在生意上,也能發家致富。”
季禮不置可否,按他的腦子來說,男人賺了錢也要花在女人身上,不如直接找女人,省了中間的過程,皆大歡喜。
皮琵夏一臉錯愕:
“有道理啊。”
一笑而過,三個人繼續吃了起來,喝了好幾壺燒酒,都有了些醉意,到後來季禮已經昏睡過去了。
象鳳趴在地上,盯著白三石的畫像,看了好半天,又看了看皮琵夏,好像在思量什麼。
“想什麼呢?”
皮琵夏看象鳳似是有話要講,但又不解其意,這就問道。
象鳳挪過來,好像有了什麼抉擇,再看了一眼白三石的畫像,然後把腦袋藏在了羽毛裡。
過了一會,腦袋一抬起,只見一條五彩斑斕的匹練自打象鳳的口中迸射出來。
精光一現,夜幕裡萬道霞光,瑞彩千條,整個後院都亮了起來,宛如白晝一般!
皮琵夏和呂不辰大驚失色,這是什麼法寶?
閃現過後的精光,慢慢收斂在了那匹練當中,內藏了所有的精妙,這也才看得清,這匹練的原形,乃是一根肋骨。
象鳳以自身肋骨,淬鍊了精華道法,藏於體內,迸射出的匹煉光華,直射人心。
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祭出此等法寶,象鳳一脈的精華都在這裡頭了,一輩子也就能煉化出一兩條,多一根都造不出來。
眼下居然口吐而出,扔在地上,看肋骨內斂了所有的精華光彩,古樸又見蒼勁的氣韻,真教人膽寒心驚。
象鳳將肋骨匹練吐出,然後用喙推搡了一下,推到了皮琵夏的面前,然後抬起頭看著皮琵夏,有些期待。
“這是什麼意思?送給我的?”
皮琵夏有些驚愕,不知道象鳳為何如此,但它的意思很是明確,這內斂了匹練精華的肋骨,就是送給自己的。
不禁有些誠惶誠恐,皮琵夏把象鳳的肋骨捧在手中,細細觀瞧起來,呂不辰也湊了上來。
“不對啊,你瞧,這上面有字!”
呂不辰眼睛一打,就看到了那肋骨上刻著兩個字,好像是後加上去的,沒有渾然天成的痕跡,反倒像是有人刻意留在上面的。
皮琵夏眯起眼睛細細看來,還沒等他念出來,身前的象鳳卻是高昂地一聲啼叫!
“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