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提前下了決斷,將身價產業全數交給了呂不辰。
那早前得來的銀兩交由呂不辰打理,這呂不辰倒也不虧心,按著白長生的指示一樣都沒耽擱。
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打算,呂不辰自然想到了作畫的勾當,一不做二不休利用那些當寶貝得來的銀兩,購置了不少名家畫作,還有筆墨紙硯。
把白長生的別院稍微一歸置,也就成了現在的“不塵居”。
生意倒也興隆,呂不辰也算是少有頭腦的聰明人,沒有做那一刀切的勾當,他想到了細水長流。
這名家畫作一經轉手也就無利可圖了,即便是升值貶價也都和自己無關。
那乾脆做臨摹的圖本,將當世的書畫大家的作品刊印成一本本合輯,然後批次出售。
這樣一來,無論是學畫的學子,還是想做留念的老百姓,也都能沾沾大家的不凡之氣了。
這生意在早年間也曾有人做過,但都沒什麼大出息,一是因為筆法臨摹不夠精妙,二是因為資金週轉不利。
可這兩樣難死人的門檻在呂不辰面前簡直不叫事。
就他的造詣來說,不成個大家也差不多了,何況還有這麼一筆意外的橫財可供揮霍。
所以這生意一做起來,自然是范蠡把門開,公明迎客來。
“原來如此,我說最近怎麼滿大街都是畫作合集,還沒來得及看,早知道也買上一兩本來捧捧場了,哎,這火雞的來歷呢?”
季禮點點頭,心中讚歎不已,這呂不辰算是熬出頭了,真是才財二藝雙絕的好小子。
呂不辰聞聽此言,卻是搖頭苦笑:“這傢伙呀,都快折磨死我了!”
這鳥來的時候,正值呂不辰的勾當順風順水,他在這不塵居臨摹畫作,然後交由京城的刊印行來發行。
那天正是拿著一大把新近臨摹的畫作出門,一回來把門開啟,就看到一隻碩大的火雞蹲坐在房樑上,眼神放光,看著著實可人。
呂不辰有些驚訝,這等靈物一看便知不是凡物,可又不知從何而來,因何造訪。
只想著留下這可人的大傢伙,呂不辰把家裡的瓜果梨桃都拿了出來,象鳳一瞧也是消了幾分戒備,自打房樑上跳下來。
翼展開,四方平,就連呂不辰都震驚失色了,這絕非尋常禽鳥,好似天外來客,普度眾生。
就這姿態已經讓人生出幾分敬畏了,可再看那象鳳的眼珠子,卻是有著人性的懵懂和靈動。
好像聽得懂人言話語,呂不辰有心留寶,這就抱著試試的態度問道象鳳為何來此。
象鳳跳下來吃了些瓜果,也沒搭理呂不辰,這就衝進了屋子裡,在當初白長生留居的那些個角落痕跡上來回摸索。
呂不辰不解其意,但細一琢磨就知道這象鳳肯定是奔著白長生來的,不然怎麼能來回在那白三石的遺像前找尋呢?
象鳳歪著頭,在白三石的遺像前撲扇起了翅膀,眼眶裡好像還滴下了一滴清淚。
從那天起象鳳就留在這裡了,呂不辰雖然鬧不清楚,但象鳳那意思很明確,就是不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