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了,這些都是你的,不用你把他當親兄弟,我要你這一路上把他當親爹來照看!行也不行?!”
老押差愣了一下,心說這話說的太損人了吧,可這銀票可是實打實的,揣在懷裡心窩子都暖起來了。
給錢就成,其他都可以商量,老押差頓了一下,點點頭訕笑道:
“得嘞,那您閃開點吧,我要給我爸爸黥面了。”
一根燙紅了的鐵針輕點上了面頰,染出了絲絲墨痕,沁出了點點血跡。
雖然輕飄,卻依舊痛入骨髓,年輕人攥緊了拳頭有些發白,那眼角餘淚,真是想擦也擦不乾淨了。
···
九門提督跪在宮門外,自始至終沒有換過姿勢,把手宮門的禁兵也有幾名是他那出來的好手,看著自然有些不忍。
也曾勸說要他離去,但九門提督意欲堅決,半步都不挪動,只是跪在這裡,懇求面聖。
可他見不到,因為皇上早就傳下了話來,九門提督不得入宮,一旦來了,務必要攔在宮外。
所以九門提督跪在這裡,已經一整夜了,風霜雨打都沒讓那脊樑彎下去一絲一毫。
不甘、憤怒、憤怒、不甘···
這一夜就連悽風苦雨都顯得有些暴虐,肆意妄為拍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九門提督肝腸寸斷!
眼看著落日餘暉淹沒在青山背後,九門提督掐算了一下時間,這白長生應該已經上路了。
即便是有心,現在也已經回天乏術,九門提督憤恨地一聲大吼:
“糊塗啊!!!”
說完,拳頭卯足了力氣朝著地面錘擊了一下,看那地磚都崩裂開來,正像九門提督的心頭肉一樣,傷痕累累。
站起身來,有些搖晃,九門提督再次望了一眼深宮大院,轉身離去,在夜幕的拉扯下,這身形顯得無比蒼涼。
等九門提督晃悠著走在街頭,來到發配之人出離京城必經的宣武門的時候,只看到一個人正站在宣武門的城樓下,茫然無助。
“您來了···”
“他走了。”
“他在哪!”
身前,一臉落寞,身旁,一聲疲憊,身後,一人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