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按著律例,也都入牢收監,大快人心之餘,老百姓拍手叫好白長生等人破案有功。
此時節山西那邊的公文也已經送達,九子一脈也全都收監待審了,老爺子在山西的故舊,也早都死在了刀槍之下,體無完膚。
朝廷下達文書,褒獎白長生和吳老三等人破案有功,又賞賜了黃馬褂以慰忠良。
除了忻州發生的一切有些含糊其辭之外,山西案的種種事蹟也都傳遍了大江南北。
無人不嘆無人不驚,唯獨白長生有些感慨。
左不虞說冤不冤,說癲不癲,只是那些迷茫在夢中的冤魂難得安寧。
可這天下種種因果,誰又能說得清呢?
尤其是那罪魁禍首婁冥,到了如今,還是置身於事外沒能伏法,這也是讓他唯一感到遺憾的事情。
鬼和尚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九門提督又去了哪裡?
那個白衣人是誰?
白長生搖了搖頭,實在是理不清這紛亂的頭緒,只得是隨著眾人離開了府衙。
這一天,所有人都來了,唯獨沒有皮琵夏。
白長生起初還很詫異,但是遂即一想,算到了皮琵夏的生辰,也知道了他所煩心的事情。
皮氏一族,傳承千百年來,雖未盛名於世,但也做盡了好事,可沒有一人能活過三十歲。
揹負著命中因果報應,這一門嚐盡了人間疾苦。
好不容易到了皮琵夏這一世,眼瞅著也近臨三十歲,換做是誰,心裡都要嘀咕。
來到了季府,幾個人好好吃了一頓,好酒好肉,季禮和吳老三在席間插科打諢好不痛快。
老爺子也是感慨萬千,看兒子熬了過來,心裡那叫一個高興,也就隨他胡鬧了。
等幾個人吃完,老爺子看天色近晚也要睡了,這就回屋休息了。
白長生拍了拍吳老三的肩膀道:
“走吧,去看看皮琵夏,我估計他又找地方喝悶酒去了。”
季禮也湊了過來,雖然為人吊兒郎當,但還是對皮琵夏心存感激。
這就跟著白長生和吳老三一起去找皮琵夏。
可幾個人左找右找都沒有找到,來到了之前皮琵夏居住的地方,都沒能發現他。
“這大半夜的,去哪了?”
吳老三嘟嘟囔囔,打著酒嗝,白長生眯起眼睛一琢磨,這就道:
“我猜到他在哪了。”
說完,帶著吳老三和季禮,三個人直奔東直門!
那裡,可還有個酒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