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如白長生所預料的,這下面有一層青石板,很厚重但看著像是地窖的一處通口。
白長生和吳老三跳在金山堆裡,用力那麼一抬:
“起!”
倆人齊齊用力,把青石板抬了起來:
“咣噹!”
一聲轟隆巨響,青石板砸到了一邊,擊散了一大堆的寶貝,一股涼風,打青石板下面的通道送了上來。
有一條小臺階,朝下面延綿到了深處,陣陣清風拂面,白長生知道這裡肯定能出去。
“走吧,咱們就從這出去。”
經歷這麼一遭,實在是太累了,精神如此緊繃,眼下出路近在眼前,哪還有人願意逗留。
幾個人分了前後跳了下去,白長生殿後,臨走之際回頭看了一眼,白長生覺得這裡還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迷山也一樣,這些地方自己遲早要來的。
還不到時候,等到那天,一定要再來這裡,搞清楚一切。
白長生再不留念,鑽了下去。
剛一下去,轉身的時候也沒注意,那屋子的最深處的角落裡,一直有對陰冷的眸子,在盯著他們。
從頭到尾,這對眸子都沒有半點動作,像是一個無言沉默的旁觀者,洞悉著所有真相。
···
忻州城外,一處湍急的溪流岸邊。
這裡有個茶館,自然是野茶館。
在那個年月裡的茶館,選址都是有考究的,在城中的茶館,多走的是鬧中取靜,讓過路匆匆的行人有個歇腳的地方。
一般會找倆說書唱戲的先生戲子,在裡面撂挑子做買賣,然後到了散場前,小夥計會拿著一個大簸箕出來。
晃悠一下,大傢伙都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是要錢了。
等人賞完,小夥計會拿到臺前,讓先生看看夠不夠數,先生就拿著扇子插進去試試深淺,也就知道數目了。
夠了就完活,不夠就再走一趟。
這是城內的茶館。
城外的茶館也有許多,一般也就不怎麼講究了,都是在過往行人較多的地方,弄個幌子,露天搭棚。
也沒錢請戲子,茶也都是高碎一類的糟茶,給轎伕什麼的苦力人歇歇腳。
大人叫,小孩哭,什麼人都來,這就是江湖。
也便宜,得了個清閒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