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趙允不甘的眸子裡寫滿了追悔莫及,寫滿了憤怒與懊悔。
此時忻州知府也到了近前,看到白長生,很震驚:
“小老爺,你一直都知道?”
白長生站起來,看著忻州知府,有氣,也有不忍:
“你身為父母之管,卻放任此等歹人行兇作惡,現在嚐到惡果了嗎?”
這一句話,把忻州知府給問死了。
是啊,要不是他一直保持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哪裡會有班頭趙允害人性命的事情發生?
要沒有自己得過且過的心態,這忻州的事端,至於如此沸沸揚揚嗎?
為官一任,當造福一方,這句話早在他考學之時便常念心中,但是隨著歲月沉浮,宦海深沉,早都變味了。
無過便為有功,這想法早都成了他們這類官員的心理寫照,現如今夫人慘死,也算是償還了罪孽。
白長生看忻州知府臉上一陣清白,也是唏噓不已,不過也還好,一切終於沉冤得雪了。
“不僅是這樣,想當初那劉思才的文字案,可也是這人從中犯下的惡果,你可知道?”
白長生搖頭嘆息,忻州知府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居然趙允真的和那案子也有關聯。
“這···”
想當初劉思才的文字案,早都是板上釘釘的鐵案,主犯左不虞被押入了死囚牢。
但是不知道怎麼,他居然逃了出去,臨走之前還殺了一整間囚牢的犯人。
雖然不知道用的什麼辦法,但這群人本就是窮兇極惡,所以這個案子對外並沒有透露出來。
事關朝廷臉面,這類案子只在暗中追查,可過去了很多年,左不虞都沒有現身,也沒人見過,自然也就慢慢沉入海底了。
今天再次翻出來,更是不能沉冤得雪,因為這裡面牽扯了滿門命案,還錯冤了好人的一世清名。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畢竟左不虞殺了人,而且不是一個。
白長生知道這案子的難處,根本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的。
來到了趙允的面前,白長生反而沒有那麼多的厭惡感,這人已經落案了,而且遲早要扔在菜市口刮決。
“趙允,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趙允哀嚎痛哭,他是想不到,更有畏懼的感覺,他見識過處決案犯時的慘烈,他可不想承受。
“求求小老爺,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