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不敢逗留,快步去了趙允家中,到了後院,還沒等腦袋湊過去看,就聽到屋內傳來鼾聲大作!
趙允已經回來了,並且已經睡著了!
這得多大的心?
白長生和吳老三毛都要炸開了,都說人心歹毒,可到了這份上的,也不多見。
湊到牆洞那裡一瞧,還真是他,正摟著媳婦呼呼大睡!
趙允是睡著了,這小媳婦可遭罪了。
眼睛瞪大了,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腦子裡紛亂不止,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幹了些什麼。
白長生退身回來,靠在草垛上,良久不語,面色鐵青。
要不是他攔著,吳老三已經衝進去了,白長生沉聲道:
“先別,這案子沒完,有頭無尾,趙允可能還打著別的主意,與他有牽連的人還沒現身。”
“還等什麼,難道要他再害人?”
“要是貿然出手,驚動了他背後的人,可能就不是死一兩個人了,必定要藉由此事把山西案徹底搞清楚。”
白長生再三勸說,他始終堅信不移,在趙允身後,必定有更重要的人從中作梗。
不然他的卦象不會在混沌樹中有那樣的異象。
倆人都很沉重,知道明天天一亮,忻州肯定要天翻地覆。
回了客店,皮琵夏已經睡下了,鬼和尚還是沒回來,白長生和吳老三靠坐在床頭就這麼匆匆休息了一會。
等到天亮,倆人剛一睜眼,就看到外面職守的官兵交頭接耳,一邊匆忙向著府衙的方向跑去。
倆人跟著去了,到了府衙門前,只聽到三堂之上,傳來陣陣嚎啕痛哭。
正是忻州知府,抱著夫人的屍身,神色悲愴。
一早起來,就看到自己鍾愛的夫人已經氣絕身亡了,還是被歹人慾行不軌所害,這份大恨,讓他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這夫人是他最鍾愛的,昨晚處理功夫,在別屋休息,不成想一早起來就天人永隔了。
“要不要告訴他。”
吳老三咬牙切齒,看到了趙允,正站在老爺身旁,神色悲苦,好像在勸慰著老爺。
這演技,簡直讓人髮指。
白長生搖搖頭,想起了當初劉思才的文字案,心說趙允啊趙允,你可要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