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睜眼就看到了倆人,正關切的望著自己,一個是花錢僱自己哭喪的吳老三,而另一個···
死人殮衣,慘白的面容,猩紅的嘴唇,脖子上還有“吊死”的印痕···
“哇!!!”
剛醒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這女的又暈了過去。
“壞了,忘了我這打扮了。”
一晚上都沒歇,雨水沖刷,死人妝容此時看著更顯猙獰。
別說那女人,就連吳老三看著白長生都覺得是埋了半年的死豬再挖出來一樣瘮人。
“這下好,三爺我還是給她扛走吧。”
吳老三也很頭疼,看著女人又暈了過去,再怎麼擺弄都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只能把她扛起來,回頭跟白長生叮囑了一番,就要去準備了。
“小子,自求多福,去北城那有個十八衚衕,到了那裡我晚上自然會來找你,你在找好的客店門口留個紙鶴。”
說完,吳老三跨步而出,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帶著那女人就走了。
白長生這時候也沒敢休息一會,唯恐有好事的人來弔喪,看到自己那就大事不妙了。
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烏目四面的鬼臉拿出來,還有那寫著八個法術的信紙,也沒別的需要帶著的了。
“哎,也不知道要損失多少生意。”
白長生很心煩,這案子一時半會弄不清楚,自己的買賣也要受牽連。但也沒辦法,只能順著來了。
拿著這倆東西,白長生換了一套衣服,清理了一下臉面,這才又變回了清朗爽舉的小夥兒。
出了棺材鋪,找了條人不太多的道路,白長生又拿一塊絲巾捂住了嘴臉,不讓別人認出自己,這就離開了柺子衚衕。
一路無書,白長生到了北城,到了這裡也就放心一點了,把敷面摘下。
自己在南城營生,認識不少人,但北城沒有什麼交情在,自然也不怕被人認出了,找了個館子,白長生這才開始吃飯。
一兩天都沒怎麼吃飯,白長生真是餓壞了,四五個小碟子,三大碗滷湯麵。
飯菜上地是長江流水,白長生吃地是風捲殘雲。
一邊吃著,白長生掏出了那烏目四面的鬼臉,還有那張信紙,就飯看了起來。
這兩樣東西,也來的奇怪,但好像也確實有點用,日後絕不能離身,放在身上也是多了一份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