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剛下達了軍令,逢紀也站了出來。
逢紀原本就和張郃不對付,看到好友審配在張郃手裡吃癟,他也是怒火中燒。
張郃要帶人往前衝,這哪裡是衝啊!這就是送死。
你也不看看,人家有多少人,你張郃有多少人。
光正面堵路的曹軍就不下一萬騎兵,四面八方的樹林當中,更是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曹軍。
你張郃帶著這些殘兵敗將,就想往外頭衝,伱衝的出去嗎?
“衝?”
“張儁乂,我問你,你衝的出去嗎?”
“縱然是你武藝過人,你衝的過去,這些兄弟衝的過去嗎?”
“依照我看,你是想用這些弟兄的性命,來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吧?”
“你想過,這些弟兄的死活嗎?”
“五萬弟兄啊!足足五萬弟兄,到了現在,就剩下這一萬來人,都是因為你張儁乂。”
“這些弟兄,也都有妻兒老小,你顧及他們的死活了嗎?”逢紀大聲的朝著張郃喝問。
不得不說,逢紀這個人十分懂得拿捏人心。
他一提起妻兒老小,這些士兵握著武器的手都在顫抖。
不少人,眼神當中都有了想當逃兵的意思了。
張郃手下的這些兵馬,都是冀州兵。
他們都是冀州本地人,他們的妻兒老小,也都在幷州。
張郃要帶著他們逃往青州,他們心裡肯定是不願意的。
現在冀州落入了曹操的手中,他們要是逃去了青州,那就等於是和一家老小分隔了,這輩子,興許都沒了再見面得機的。
原本,這些士兵雖然也不願意逃往青州,但是,由於沒有領頭的。所以,他們也就沒表達出來。
但是,現在逢紀這一番話說完之後,就等於是勾起了這些士兵的傷心事。
現在很明顯能夠看出來,大家都不想逃往青州。
對於這些士兵來說,給誰當兵不是當啊!
給袁紹當兵,和給曹操當兵,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換一身衣服,換一面旗幟的事情。
逢紀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逢紀也不想逃亡青州,作為一個謀士,逢紀看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