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薛念就稱呼王典“典哥”了,其實她的年齡大一些。
這都是第幾次搬家了,真是累人。最累的還是陪薛念買衣服,還好王典一旁做參謀。女孩子的衣服,特別是春夏裝,都主款式,不主價格,時常換所以沒必要買多貴的。薛念不同,她失明,所以還是全買品牌的好一些。
“你對你這個表妹比對章玥都還捨得啊。”王典感嘆,他看姓氏不同,就以為是我表妹了。
“典哥,章玥是誰?”薛念問。
王典看了看我,說:“你不知道?你哥的女友,去年溺水沒了。”
是啊,沒了。悶得慌,我想去抽根菸。
亞貿的晚上依舊如此人滿人泛,不過以後不一定了,聽說在建一個更大的“光谷步行街”。
安全出口的樓梯口,抽菸的我竟然燙到手了,原因是剛才看到一家五口經過。老人額頭黑線,中年男子額頭藍線,婦女額頭黃線,兩個孩子綠線。
我丂,這一家上輩子是不是萬人屠啊,這輩子這麼慘。不行,這是大災難,得離這一家人遠遠的,所以必須趕快離開。
“不用再試了,這兩件全部打包。”我對售貨員說。又說:“典,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怎麼了?出去一趟見鬼了?”王典看我神色慌慌。
確實見鬼了,兩個孩子附近確實有鬼魄。我倒是可以去趕走它們,可潛在的妖靈和想害男主的人都沒露面。這種一家老小橫禍的背後肯定有陰謀,說不定就是禪炏。
好不容易跟禪炏斷去關聯,我可不想再惹上去,何況現在還有看不見的薛念。
“聽我的,走。”我懶得解釋,王典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沒想把他捲進來,安全健康平凡的活著比什麼都好。
走出亞貿,王典問:“你不是說還要跟她買內衣的嗎?”
薛念紅著臉說:“改天再買也行的。”
“沒事,外面也有很多內衣的店子,過馬路幾步就到了。”
王典嘀咕:“買了還得走回來吃飯,何必呢。”
“哎呀,走吧。”我有點煩躁了,又不能解釋,只得說:“街道口那邊有家四季春魚樓,味道不錯。”
魚樓二樓,我呼了口氣,害怕極了。並非是自己怕死,而是擔心王典和薛念出什麼事,身邊再死人,我真得進深山避世了。
我丂!眼睛就瞟了瞟,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這一家人怎麼回事,也來這裡吃飯?還陰魂不散了。
“怎麼回事?怎麼臉色都發白了?”王典看出我不對勁。
“哥,你沒事吧,是不是病了?”薛念伸出手去摸我的額頭。
“沒事,可能是餓了。”舉措不安是必然的,不能讓他們知道,小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