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去的,許芳也是。初五我才知道,家裡待著實在難受,所以來了。”
走的最近的兩個圈子,田力那個圈子死傷一片,這個圈子綠油油一堆。該怎麼說才會讓心裡舒坦:人命是被天收的,頭頂也是被天綠的。
“我該怎麼安慰你呢?”我問了句廢話,沒人這麼安慰人的。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本性如此遲早會發生的”這種話實在沒有意義,他是被愛情、友情雙重背叛,有疊加效果,而且是“一加一大於二”的那種。
“晚上去唱歌吧。”他說。
“你是想喝酒釋放,還是想找妹子聊天,還是想解決需求?”
“有什麼區別?”他問。
“想釋放就去嗨吧,想聊天就去唱歌,需求問題就不需要我說了。”
“有沒有既能唱歌又能釋放還能…”
“唱歌吧。”我直接打斷。
“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家嗎?太遠了吧。”
他這裡離虎泉確實遠了點,我說:“南湖也有的,我雖然沒去過,但知道地方。”以前劉武去的多,到處跑著玩,然後給我們“上課”。
“五千夠不夠?”他拿出一疊鈔票給我。
“夠了,妹子出臺的價格我來談。重點是你最好選好,不要中途換來換去,越換心情越差的。”小地方出臺大致五百到一千,自己會聊天的話完全可以免費,不過張千的話,還是算了。
“這個點有嗎?”他又問。
“沒有,得晚上七點左右。空腹喝酒也不好,這樣吧。剛才計程車上我看到樓下不遠有個電玩城,我們去打幾把拳皇,然後吃飯,飯後就差不多了。”高中時經常跟他一起挑拳皇,雖然輸多贏少,他能盡興就行。
“你安排吧,我先洗個澡,你看會電視,遙控器就在你邊上。”
電視,自從有了電腦後,這玩意我都快忘記它了。
從無線的黑白電視,再到有線,我的體會就是:臺少不精彩,臺多越挑剔。
不停地換頻道,突然被本地頻道的一則新聞吸引了,剛才的那輛公交車真的出事了。
公交車爆胎撞到了路邊的路燈杆,只有些許人輕傷。可重點是那是一輛雙層巴士,二層最前面的座位被橫切了。
看得我渾身冷汗,只要是雙層公交車,我總是首選二層的最前排。這真是貨真價實的逃過一劫,即便身邊有二鬼守護,可這種情況她們的能力是無能為力的。
腦中的聲音到底是誰,是何方神聖!它救了我好多次了,沒有它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用啊。
此時我才醒悟一個道理,只要當自己真有不可力轉的危險時,它才會提醒。比如陪馮嬌拿行李,它能肯定我不會有事,所以沒阻止我進宿舍樓;也能肯定我從六樓跳下去有鬼救,也沒阻止。
這是一個能預知生死的強大生靈,它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