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什麼?她心理都有點扭曲了,陰暗面積太大了。
不喜歡這樣的人,經歷了太多痛苦折磨的事,如果沒有旁人向善的引導,就會變成極度危險的人。
只是看著看著,她的額頭突然出現了綠線,還是色 度很深的那種。我有點坐立不安了,前後左右的四處看了看,沒見到什麼非活物。
“你手上有過人命嗎?”我突然問道。
“你說呢?”她神秘的笑了笑,一口喝完杯中的咖啡。招了招手,遞了一張卡給前來的服務員,然後對我說道:“走,去買菜吧。”
我很不想去,怕剛出門就發生什麼事了。有些東西是躲不過的,是命裡註定的事,即便改命化災也沒用。
在前臺拿了雙肩包和王廳送的菸酒,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後面。
王廳家的事我不想多管,我不是電視上、小說裡那些正義感爆棚的俠士、除妖捉魔人,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跟在我後面做什麼?我穿著大衣,你又看不到臀部的曲線。”她回頭說道:“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嘴裡說的正人君子,心裡想得骯髒齷齪。”
妳大爺的,誰想啊。我又不缺女人,現在躲都來不及,你以為你與眾不同?對於我來說還不是最後幾秒的事,想得真多。
“別搞笑了,你住哪?遠不遠?”確實沒看她哪裡,只是不想走的太近,怕飛來橫禍牽扯到自己。
“楓葉村那裡,怎麼了?離你不遠吧?”
確實離我住的地方不遠。
“怎麼住那裡?那裡不是要拆了嗎?”我問。那裡是個城中村,周圍也有大學,以前去過幾次,但沒深入。只是以她的條件,可以住更好的地方,我實在難以相信。
“現在只是把要拆的地方規劃了,拆也有先後啊。”她走過來挽著我的胳膊說道:“那裡要拆至少得兩年後,或許更久。”
我想掙脫開,可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別人剛剛講了那麼悽慘的故事,現在離開或者拒絕,都有嫌棄的味道。
風度和安全,我選擇了風度,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
到了楓葉村,走進一個巷口,很冷清的巷口。跟拆遷沒有關係,只是要春節了,打工的租客都回去的差不多了。
在一個分叉口,我問:“哪邊?”
“我住左邊,但現在去右邊買菜。”她拉著我走進右邊那條路。
這是一條彎曲的巷子,先是右彎,然後左彎,一個“S”形。
“還有多遠?真隱秘。”我問。
“左邊巷子跟這個一樣,我住的地方也跟菜市場一樣,在最裡面。”
剛才經過了一個幼兒園,眼睛所見,是個圓形的,它在寫兩條路的中間。
一陣風吹來,格外的冷,除了感覺冷清蕭條之外,還有一種深深的寒意,寒進心裡讓人發慌。
“你怎麼不租一個好一點的地方。”我還是把藏在心底的話問了出來。
“確實可以住更好的地方,可那樣心裡不踏實,沒安全感,可能是窮慣了。”
窮日子過慣了嗎?或許吧,也可能是心裡太漆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