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好像不在狀態,我對他說:“幹什麼呢,剛才就拿個手機一直搗鼓。現在的話題是程剛,你不是說不能動情的嗎?你也不攔著?”
田力笑了笑,拿起一串牛肉“唰”進嘴裡,說:“人間自有真情在嘛,再說安一上班好幾年了,手裡也有不少錢,正好給程剛投資。你不知道,一場大火,讓他那生意冷淡,還得買好多東西,很難。”
吃女人飯?這還是我認識的一群人嗎?仔細一想,有得女人飯吃也是一種能力,一種魅力的體現。
說起魅力,程剛在我們這群人裡絕對最高,沒有之一。
有次在田力家打完通宵麻將,程剛輸了個底朝天。吃完早飯後,程剛獨自回去了。剩下的我們三人也沒睡意,決定鬥幾把地主。
一個小時之後,程剛又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五百元錢和一張房卡。
原來程剛想先走一會再坐公交回去,路上碰到一打扮時潮,拖著行李箱的女子。女子說他說準備回SH了,想在這個城市留下個紀念,於是拉著程剛去開房。
程剛也不怕染病,沒拒絕。事情辦完後,女子留下五百元就走了。
這件事當時簡直是讓我們集體重新整理了三觀。
吃完串串,田力帶路,我們坐上計程車。我在後座看著副駕駛的田力,不得不感嘆。
我們都在變化,這種不知道是不是成長、是好還是壞的變化。世上什麼人最可怕,窮人最可怕。
窮人為了生計,為了生存,做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哎,田力,這是去酒吧嗎?”我看計程車停在了酒吧門口。當時上車時他跟計程車師傅說“街道口”,我還以為街道口也有那種唱歌的地方。
下了計程車,田力對我說:“剛才吃串串時,荔荔正好QQ跟我發訊息,我不好說準備去唱歌,只好說酒吧了,結果她說她要來。”
“你大爺的,你有妹子嗨,我跟妘夕呢?”王典有點生氣。
“沒事的,她若沒帶妹子來,酒吧也有小蜜蜂嘛,一百元臺費就行,一樣的嗨。”這傢伙什麼時候對酒吧也這麼熟悉了?
我太瞭解田力了,他看到程剛找了個“錢包”,自己估計也想找個。只是他不是程剛,他是有女友的。而且又特別愛面子,我擔心他自己反而做了錢包,還惹爆後院。
晚上十一點的酒吧,正是嗨爆的時候。激情四射的燈光伴隨著嘲雜的DJ,讓嗨臺上熱情似火扭動腰肢的男男女女群魔亂舞。
空氣中瀰漫著煙味酒味,還有各種護髮素、髮蠟、啫喱水、香水的香味。
荔荔隨後就到了,只帶了一個女孩,還是我認識的,曾經陪過何文的萱萱。
田力小聲問王典:“她們店裡什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妹子,我咋不認識?”
“你問我,我問誰?我去的時候你都在好不。”
荔荔說:“萱萱聽說妘夕在,就跟來了。其他妹子有的正上臺,有的不喜歡酒吧。”
這都點名了,分配問題就好說了。田力叫來熟悉的酒吧營銷,叫來三個妹子,王典選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