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就是你從首都回來都沒有給我帶禮物!”
我哈哈一笑,一把貼身摟住她:“我的大意,下次補上!”這突然的舉動並非偶然,而是我看見門口許多男性看向豆豆那餓狼般的眼神,讓我有了保護欲,也有了佔有慾,更有了自豪感。
酒吧不同於KTV的地方是,它能讓你在酒精的麻痺和音樂的刺激下釋放自己原始的狂野。
我狂野了,甚至很嗨,應該說我們四人都很嗨。
豆豆說我嗨的動作很好看,我說我不會嗨,只是高中時在一個街舞培訓班待過一週。
她是真的喜歡我嗎?我不知道。田力、程剛和劉武都分別叮囑過我:別動真心,那裡面的女孩也不會對你是真心的。
那一晚,我越過了禁區,不是去開了房,而是就在酒吧的衛生間裡。
衛生間是男女通用的,本來是豆豆要吐,我去照顧她,結果吐上了。
那一晚,她也知道我為什麼喝酒那麼瘋。她說:“你們分不分手都不重要?只是你不要忘記我。”
這是愛情嗎?如果不是,那我算是有了個田力他們常說的肉友;如果是,那這種不求回報的愛情讓我難受和不安。
酒吧出來已經很晚了,對面勸業場就是宵夜大排檔。
我請客宵夜,其實都還在酒精的麻痺下,吃不了什麼,我想喝喝湯醒醒酒也好。
程剛是單身,肯定會去開房。而我,不能,只能送她回去。
越過禁區後,我反而沉默了,只是在後座摟著她。她問:“真要回去嗎?”
“對不起,不得不回去,雖然我做錯……”想說自己做錯了什麼的又說不下去了,“錯”這個字對豆豆太不公平了。
隨後我看到的是她的眼淚,我心疼的去幫她抹去,又不知該怎麼去說。
下車後她又是哭,我也只能抱著她,讓她在我身上哭。
她問我是不是看不起她在這裡上班?問我是不是覺得她髒?
她說一年前她只是經朋友的慫恿來試試,沒想到第一次就被客人灌醉上了。
她說她已經很自愛了,第一次之後就不敢在喝醉了,好幾次都提前吃了解酒藥。
她說去年年底她男友知道她在哪裡上班後,就跟她分手了。
她說她如果讀大學的話,也是大三了。
她說她很沒安全感,為了不被人過分佔便宜,還被客人打過。
她很迷茫,而我依舊只能抱著她,讓她哭。
回去後,我沒直接進房,在外面逛了逛,害怕。
害怕身上有香味,害怕衣服上有自己沒發現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