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情見識過方子堯的柔情,也見過他的殘忍,往常他對紀嫣然殘忍的時候,她都在心裡拍手叫好。
但是眼下,方子堯這種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如同身處地獄般。
渾身血液彷彿瞬間被冰封住,每一下呼吸都覺得艱難,她渾身如篩糠般抖動個不停,甚至身體比腦子更快先行有了動作。
她的臉上佈滿了淚痕,止不住的哽咽著,試圖換取方子堯的一點憐惜:“子堯,子堯,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方子堯冷笑一聲,慢慢蹲下身,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證據確鑿,謝情,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的每一個字眼都令謝情感到恐懼,像是死亡宣告那般。
謝情的下巴幾乎快被他捏碎,她頂著那如山般的恐懼,艱難地吐出幾句話:“子堯……我給你唱一遍童謠好不好……”
提到童謠兩個字,方子堯的臉色直接陰沉下來,語氣比剛剛冷了不止一個度,“你還敢提這件事情!謝情,我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事,就是相信你!”
以前他執意的相信她深愛她,一遍遍的傷害紀嫣然,可是現在呢?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嘲笑著曾經的他是多麼的愚蠢!
被欺騙的怒火幾乎要將方子堯淹沒,他冷哼一聲,猛地甩開了謝情的下巴。
謝情的身體頓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甩開,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卻沒有得到旁人半分的憐惜。
“你是不是很恨她?”
方子堯指向謝情,對著阿正說。
阿正毫不遲疑的點頭,眼裡的恨意像刀子一樣。
他恨死這個女人了,這三年來他每一天都恨不得拉她一起下地獄!
“那行。”方子堯的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說出來的話絲毫沒有把謝情當做一個人來看待,“我把她送給你,只要你能弄的她生不如死,我一定會治好你這張臉和嗓子。”
這句話頓時讓阿正眼睛發亮,重重點頭。
“不——”
謝情淒厲的喊出聲,頓時什麼形象都不要了,她爬到方子堯旁邊,用手抓住他的褲腿,聲音帶著深深的恐懼,“子堯,不要把我給他,我不要他,我要你,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