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習勃然大怒,正待上前,身形陡然一僵,面色劇變。
“嘿嘿嘿!”
陰測測的森然詭笑中,陸川踉蹌爬起,渾身浴血,冷漠的吐出一口血水,偏頭看著動也不動的教習道,“你們這幫權貴走狗,當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在演武院中,悍然圍殺上院武子,真以為大晉沒有人能懲治你們了嗎?”
“好狗膽,竟敢血口噴人,更是用歹毒陰損的工夫暗算本教習,演武院豈會容你這等兇徒亂來?”
教習面色陰冷,目中殺機爆閃,卻是動也未動。
因為,他已然察覺到,體內的不對勁,更是在全力運轉內氣,壓制那在體內亂躥的劇毒。
面對一品絕頂強者,陸川毫無勝算,當然是手段齊出。
除了沒有動用蠍皇外,最大的底牌,自然是歹毒無比的天蠍鬼指!
第一次,是讓對方心中輕視,第二次才是真正的殺手鐧,直接將毒丹之力渡入對方體內。
就這麼短的工夫,當然要不了一位一品絕頂強者的命。
陸川也沒想過,僅憑這點手段,就能殺死這點強者,但只要讓對方不敢亂來就足夠了。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演武院高層,不可能發現不了。
現在,陸川要做的就算,將事情鬧大,最好直接上升到豪門權貴和豪門散修的層次上。
如此一來,他才博到一線生機。
否則,今日之事,將成為他出道以來,所面臨最兇險的一次。
莫說他現在身受重傷,即便是巔峰狀態,也不可能闖出去。
更遑論,演武院中,可是有先天宗師存在。
“兇徒?確實有兇徒!”
陸川踉蹌前行,環視四周,看著地上的屍體,還有嚇破膽的另一人,聽著楚譽豐的慘叫,意味深長的笑道,“武院教習,淪為豪門權貴走狗,勾結上院武子,構陷新晉武子不成,意圖圍殺,可惜……可惜啊,哈哈哈!”
“你以為憑几句胡言亂語,就能瞞過天下悠悠之口,眾教習和院主豈會上你的惡當?”
教習目呲欲裂,厲聲怒喝。
“不需要他們信,凡我輩熱血有志之士,都會不容忍這等事發生,你攔住,武院教習瞞不住,這裡也不是院主的一言堂!”
陸川撿起斷臂,看也未看那面色鐵青的教習,踉蹌走到門外,在旁邊一塊山石上寫下四字之後,又蹣跚返回樓上。
“陳教習,我去通知上院教習!”
最後那人從始至終沒敢再出手,哪怕陸川好似強弩之末,趕忙跑出院門。
今天這事鬧大了,根本瞞不住。
“擅闖者死!”
看到門前那四個血淋淋大字,此人更是肝膽俱裂,頭也不回的跑了,好似身後有惡鬼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