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快出去!”趙高峰連忙把兩個人都推了出去。
房間裡就只剩下了齊達和投鼠忌器的趙高峰、南冥三個人。
“只剩下我們了。”齊達晃了晃手中的槍,臉上滿是猙獰。
只要殺了南冥,一切都會恢復原樣,他還是那遊離在世界之外,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和結果的老齊。
也南冥聳聳肩:“不過能把奉獻許可權這樣用,你也算是有點小聰明瞭。也只有你這種人,會把奉獻許可權當作謀取利益的手段,平白玷汙了這個許可權。”
“你懂什麼!”齊達怒了,自從他擁有許可權之後,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理解他,能夠懂他,能夠和他交流。
南冥是這唯一一個。
但是南冥對他的看法,卻讓他無法忍受。
他怒道:“你知道我為了這能力,付出了多少嗎?我得到的,都是我應得的!沒有我的付出,他們能賺到那麼多錢嗎?擁有那種地位嗎?你知道我總是被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狗屁小子呼來喝去,是什麼感覺嗎?”
多少年的壓抑,讓老齊早就已經積壓了許多的怒火,但他沒有人可以發洩,也沒有人可以傾訴,所以這種時候,他爆發了。
但是南冥卻只是走到窗前,在窗前的沙發上坐下來, 笑著搖了搖頭:“你壓根就不懂什麼叫做奉獻。”
如果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那不叫奉獻,那叫“為人民服務”。
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懂得什麼叫做奉獻呢?
又有幾個人能做到無我的奉獻呢?
“我不懂,難道你懂?”老齊暴怒,他能看出南冥對他的輕視,他這輩子從來沒得到別人的重視,一輩子都在被別人忽視,這讓他的性格早就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
他一抬手,對著南冥扣下扳機,一顆子彈呼嘯而出:“去死吧!”
要死了嗎?南冥閉目待死,死就死吧,他這一輩子,早就已經比別人活的更加精彩。
而且,從上次跳樓逼出懶神起,他活著的就是賺到的。
也夠了。
但他只聽到了一聲悶哼。
趙高峰張開雙手,擋在了南冥的面前。
那一槍正中趙高峰的胸口,趙高峰搖晃了一下,想要說什麼,但鮮血卻從口中汩汩湧出,他搖晃一下撲倒在地。
“小胖!”南冥驚呼一聲,但趙高峰卻掙扎著,又站了起來,沙啞道:“南總,快走!”
他不能打倒齊達,因為那隻會傷害他的父親。
他也不能讓齊達傷害南冥,因為守護南冥,就是他的使命。
他只能用自己的身體,牢牢守在南冥的身邊,直到他流盡最後一滴血。
這就是他的使命,讓他沒有死在那月夜的血戰裡,而是活到現在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