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讓陳總走了？”顧剛猛拍大腿，比亞比這樣的大公司，文吉是求也求不來啊。
“放心吧，還會回來的。”夏一瑤非常篤定。
顧剛搖頭嘆息，很是可惜。
顧剛都知道了，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星大光電的胡卓飛耳朵裡。
胡卓飛立刻就摸了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問道：“你們說要對星大光電進行投資，什麼時候才能到位？我知道調集資金很慢，但是再這麼下去，可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那邊回答道：“胡先生還請放心，我們的投資馬上就到了。”
胡卓飛的這通電話打完之後，又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大舅子，問他怎麼樣了。
樊佳域的心情很明顯不好，接到胡卓飛的電話，氣呼呼道：“怎麼樣了？你就乖乖換個地方吧！別再想著在文吉建廠了！”
“為什麼？”胡卓飛大驚，“大哥你一聲令下，他們還敢不從嗎？”
樊佳域正好就是主管工業方面的，他有權力調配下轄縣區的投資，這方面他的話語權高於顧剛。
“現在不是我說了算了！”樊佳域氣呼呼道：“不知道哪個混蛋非要炒作天鵝的事，這下可好，把這幾隻天鵝炒成了明星了，現在在文吉建廠，必須透過省裡的環評，你覺得你的星大光電，能透過環評，達到無汙染嗎？”
樊佳域快氣死了，不就是幾隻天鵝嗎？值得那麼重視？
最近諸事不順，本來他透過一些渠道知道了陳偉和南冥的關係，打算借紀委的力量敲打一下陳偉，給南冥一個教訓的，沒想到也沒成功。
其實樊佳域也是最近才調回武北，有些訊息滯後了。
聽到樊佳域說天鵝的事，胡卓飛下意識地縮縮腦袋，生怕讓樊佳域知道，其實是他在背後推動這件事——他並未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還以為自己真的是自己推動的。
“不能打點一下嗎？”胡卓飛道，他知道樊佳域的能量的，天鵝怎麼了？幾隻畜生而已，哪有樊佳域說了話管用？
“你當現在那些網友都是傻子嗎？”胡卓飛這麼說，樊佳域更生氣了。
本來，如果天鵝的問題沒人關注的話，想辦法把環境問題遮掩一下，民不舉官不究，就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混過去了。
現在全國的眼睛都盯著這裡呢，誰敢讓他打點？誰敢放水？
敢於肆無忌憚破壞規則的人其實很多，但確實是一天比一天更少，對樊佳域來說，現在的環境是越來越差了，他開始懷念以前的時候，當個官多愜意啊，到哪兒都被人捧著，一聲令下，莫敢不從，舒服死了。
現在倒好，馬上就要連自己的公車都沒了，出門要和平頭老百姓一起坐公交車？你敢信？
“總之，南冥這個人不好惹，你還是暫時別和懶神科技掰腕子了，我給你找個其他的地方你來投資吧。”樊佳域是官場出身，官場上哪有對著一個人死磕的？能迂迴的就迂迴，否則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噢……”胡卓飛乖乖應下，不敢反駁。
胡卓飛這邊和人打著電話，卻不知道，他的所有對話，都被人聽了去，距離樊佳域在文吉的居所不遠處一棟小房子裡，有四個膚色、國籍各不相同的人，正一起聚精會神地聽著胡卓飛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