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世界,就從這臺半成品的超算開始吧。
當然,要用有條不紊,懶懶散散,遊刃有餘的方式。
南冥拿過那光碟,隨手丟進了手邊那臺移動工作站的藍光光碟機裡。
……
慶中楊忙活到晚上,突然聽到一個訊息,急匆匆趕到了超算中心。
但在超算中心沒找到人,只看到了一片狼藉的現場,也讓他確認了這個訊息的正確性。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慶中棠闖入了超算中心,把超算中心的負責人和兩個研究院給揍了,其中一個人還斷了根肋骨。
這事兒說大不大,但說小也小不了,處理不好,可就麻煩了。
慶中楊連忙趕到了醫院,又是賠禮,又是道歉。
不管怎麼說,慶中棠是他的弟弟,雖然這種事應該算是工作上的衝突,但他做哥哥的,也必須負起責任。
他保證道:“這件事,是中棠做得不對,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能滿足的,我們一定滿足。”
年過半百的超算中心負責人卻是苦笑著阻止了他,道:“不用,我理解他。”
在隔壁房間,慶中楊看到了一臉頹唐的慶中棠,那張極少流露情緒的臉上,此時是極度的失望。
如果那程式碼不一定能執行起來,執行起來之後也不一定能研究明白,研究明白也不一定能找到漏洞,找到漏洞也不一定能阻止美國的監控。
那麼他和他的同伴,半年佈局和臥底,經歷了血與火的考驗,付出那麼大的犧牲,是為了什麼?
我們在前面拋頭顱灑熱血,你們這些坑爹貨,就在後面享受人生嗎?
第一次,慶中棠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是那麼的空虛,覺得自己的生命全無意義。
看著慶中棠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茫然發呆,慶中楊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回家,聽說你回來了,林秋也請假回來看你了。”
……
時間再回到中午,盧珍珠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那些肚子餓得咕咕叫,還死活不肯離開的教授們,心中暗暗罵娘。
你們這是打算磨蹭到什麼時候?
難道還等著我請你們吃飯嗎?不知道現在八項規定嗎?想讓我犯錯誤不是?
她有低血糖,再堅持下去,怕是自己都堅持不住了,這些人怎麼還不走呢?
就在此時,一名他的研究生狂奔進來,大叫道:“不好了!南冥他們在拆機櫃!”
“什麼?”盧珍珠嚇得頭也不暈了,狂奔出去,就看到南冥他們正拿著厚厚一摞列印紙的設計圖,在那裡拆機櫃呢。
看到盧珍珠,南冥還笑:“你們來得正好,我這裡有一些機櫃的連線圖,你們能不能把這些機櫃重新連線一下?”
“你們這是想幹什麼?”盧珍珠幾乎是在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