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微笑頷首不語。
“真的挺好,”晏息又吃了幾口,“你怎麼還不好意思上了。”
黎昕只能哈哈的笑著,他不是被誇的不好意思,他是因為欺騙而良心不安!
晏竹看這融洽的氣氛差點哭出來,“就這一盤菜?今天沒有肉?”
“對不住了晏竹小兄弟,”黎昕笑的乖巧無害,“廚房可能已經無法生火了,今天將就一下吧。”
“怎麼能說將就呢?你這手藝好的很,比肉好吃。”晏息瞪了眼晏竹,磨牙道,“你說呢,師弟?”
“是什麼...”晏竹一個哆嗦,硬生生把自己的話頭咽回去,眼裡含淚,“是什麼菜啊,這麼好吃!”
“普通的炒青菜,”黎昕實在的介紹,“小兄弟謬讚了。”
“沒有沒有,他說的很真誠,”晏息給黎昕夾了一筷子菜,“你也吃啊。”
“我就不吃了...”黎昕為難地說。“因為...就這一盤。”
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有苦說不出,我們推了一下午的牌九,就為了吃一盤塞牙縫的青菜?
“那也夠吃了,”晏息問,“你怎麼想起來做飯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給你親手...”黎昕不習慣撒謊,小聲道,“做些吃的。”
晏息咬著筷子輕笑一聲,說不開心都是假的,“有心了,我愛吃。”
***
出了永利城,再路過津洲就到皇都了。
秦肆他們腳程不算慢,不過一天已經到了津洲,要是說起來,永利城也算是在天子腳下。
和潤的馬車停在一家客棧門前,車伕去找店家安排,秦肆他們也翻身下馬。
“秦老,晏老,少將軍,”和潤躬身,“咱們今日在此將就一晚。”
“好,”秦騰方把馬繩給小二,“先吃點飯吧。”
和潤答應著進屋了。
“爹,為什麼不住驛站?”秦肆問,“平時官員路過都是住驛站的。”
“怎麼的,你還怕有人夜裡偷襲你?”秦騰方沒個好氣色。
“不是不是,”秦肆搖頭,“偷襲他也不一定打過我。”
“那你問這個幹什麼?”秦騰方不再理他,直接進了客棧。
晏柄松趕緊過來打圓場,“和潤是皇上貼身太監,他說住客棧,那就是皇上的意思。”
“我知道的,”秦肆說,“只是我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讓咱們住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