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擔心再和以前一樣粗暴,再把文心給嚇走了,就沒有人幫他處理手邊的事情,還是因為,沈錚這個男人,真的願意為了一個助手,去收斂自己的脾氣。
可能兩個人在一起工作的時間長了,沈錚對人家小姑娘,便也溫柔一些了吧。
畢竟,沈錚真的是一個很慢熱的人,心裡面明明就是豆腐,嘴巴卻還是銳利如刀,他身邊的人都知道,和他熟了之後,這個男人其實是很成熟寬容的。
他總是願意如同兄長一般,教你怎麼在這路上行走。
這樣的一個男人,在對鄭潔的態度上,卻是一點都不想要留情面的,在溫涼第一次在他的跟前提起鄭潔的時候他表現出來的冷漠,就已經讓溫涼覺得,怕是鄭潔的心思都會白費。、
沈錚明顯是,已經從當初兩個人之間的往事裡面,走了出來,也沒有想要往回走的意思,也就是說,他不想要吃回頭草了,就算鄭潔想要回來,他估計也不要。
鄭潔不知道為什麼不明白這一點,或許她也是明白的,只是女人嘛,總是喜歡鑽牛角尖的。
明白知道對方不可能再回頭,但是,就是不甘心。
心裡面生出來了偏執,就成為了一個執念了,好像不能讓他回頭的話,對她來說,就是極其痛苦的一件事情,她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她想要讓沈錚,從來回到他的身邊。
“你說要回來就回來嗎?誰准許你回來了?”
沈錚的聲音拔高,有著不可遏制的憤怒,還有著森森的冷漠和嘲諷:“當初你跟著別的男人跑的時候,說都不說一聲,怎麼的,去了國外幾年回來,倒是變得有禮貌了,想要回來了,竟然還知道和我說一聲,還真是不容易。”
男人說著說著,就低聲笑了起來。
似乎是剛才鄭潔說了想要回到他家裡的話,沈錚一氣之下,竟然沒有控制得住,把手邊的花瓶,一下子就推倒在了地上,看著那花瓶破碎的樣子,他的心裡面是解氣的。
他要讓鄭潔明白一點,他和她的婚姻,早就已經破碎了。
和現在被他摔在地上的花瓶一樣,碎得分崩離析的,根本就不可能有被粘合的可能性,而他,也不願意再去把這樣的破花瓶,帶在他的身邊。
面對沈錚的憤怒,鄭潔表現得很是低迷。
她儘量把自己的鋒芒收斂了起來,留下來的,只是作為女人的溫柔和端莊,說話的時候,都是輕聲細語的,和沈錚記憶之中那個任性嬌俏的姑娘,有了那麼一些區別。
是啊,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很多事情都已經不一樣了,當年那個總是喜歡依偎在他的身上,笑呵呵地聽他說起局裡面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好像對他所有的事情,都很是感興趣。
她喜歡聽,他也就喜歡給她說。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鄭潔就開始變了。
她變得越來越忙,很少再回家,他本來就很忙,兩個人一起忙的話,那這個家,便再也不像是一個家的樣子了,很多時候他回到家裡,都是冷清清的樣子,這樣的感覺,讓他的心裡隱隱難受。
兩邊父母都覺得他們這一對夫妻這樣忙碌著,一定會出現問題的。
便考慮著,讓鄭潔乾脆回家當全職主婦,然後安心下來,好好備孕。
他們兩個的年紀都不小了,要一個孩子,似乎也無可厚非。
但是,這個事情,被鄭潔想都沒想地拒絕了,她的理由是,她的年紀還不算大,事業正在上升期,不能辭職,也不能因為要備孕而破壞了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
無疑,鄭潔是努力向上的。
這麼多年裡頭,沈錚回頭去看鄭潔這個女人,不得不佩服她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