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親友視為逆鱗,不可觸碰,而你把親友視為累贅。”
“我們這輩子,都不是同路人。”
說著,寧天手中劍直接往前一刺,鋒利的劍尖瞬間刺入她的皮肉,鮮血一下子湧出。
“為了那些累贅,要殺死我?”澹臺白有些不可置信。
“我說了,他們不是累贅。”
“他們是我的親友,是我最在乎的人,是我可以不惜自己生命保護的人!”
澹臺白聽到這裡,露出一抹疑惑。
不明白。
她是真的不明白。
澹臺白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最在乎的人”、“不惜生命保護的人”。
在她的身邊,是從小視她為野種的父親,是把她當工具的老祖,是害怕她、畏懼她、厭惡她的澹臺家僕人,還有早早死去,只留下一句讓她當“男孩”的母親。
沒有人教過她,什麼是在乎。
也沒有人愛她、護她。
“寧天,我真的是在幫你!”
澹臺白堅持道:“你要相信我,累贅都是無用的……”
咔嚓!
寧天那一劍刺得更深。
直接插入了她的頸椎。
澹臺白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寧天居然真的下了殺手!
咔!
支撐頭顱的頸椎,被寧天直接被切斷!
寧天是重情。
可他不盲目重情。
澹臺白這種瘋子,他不會手下留情。
“哈哈……”
然而,喉嚨被刺穿、頸椎被切斷的澹臺白卻沒有死。
反而從鮮血滿喉的氣管裡,發出了“嗬嗬”的笑聲。
她依舊站立筆直,溫和的臉上,洋溢著大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