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巔的那一抹紅,永遠藏在寧天最柔軟的深處。
此刻,能夠重新抓到對方的手,寧天發誓再也不會分開。
可南宮月卻沒有抱住他,而是幽幽嘆出一口氣,輕柔又嘲諷地開口:“你和我相認了,那白雪歌呢?”
寧天的動作一滯。
南宮月已經輕輕推開他,嘆道:“我知道那姑娘為你做了什麼。”
“我是為你而死,可她呢?她為你而死,豈止一次。”
“你若和我在一起,你覺得她會如何?”
她風情萬種的眸光流轉在寧天身上,紅唇輕啟:“我南宮月的情太深,只能放在一人身上,容不下第三人。”
“你若和我在一起,就絕對不能和其他女人有任何關係。”
“但、白雪歌為你生生死死數次,你對她真的毫無感情,可以棄之如敝履?你真的對她毫不心動?”
寧天此時居然說不出話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白姑娘,你也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還有其他女人吧?”
此時南宮月忽然高聲開口。
寧天猛地轉過頭去,只見房門之外,一襲白衣如雪,那是一位烏髮雪膚,白裙拖地的纖麗女子,渾身上下,瑩瑩如玉,一雙眼睛如同山巔之上的冰雪,冰冷寒涼又清澈剔透,純潔無比。
那是白雪歌。
她和南宮月完全是兩個風格的女子。
一個如火妖豔,一個如雪無瑕。
此時白雪歌站在那裡,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緊緊咬著紅唇,表情很是複雜,但最後一咬牙,也開口道:“寧天,你喜歡誰?”
“你想想山海界的雪原,她為你而死,難道我沒有嗎?”
“你和她情深似海,那我呢,我算什麼?”
“我和你的天定緣分,只是一場虛空幻夢。”
“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只是鏡花水月嗎?”
寧天下意識想說“不”,可南宮月一條纖長的手指劃過寧天的胸膛,呵出一口熱氣:“你和她天定緣分。那我呢?”
“俗世一路,玉京一行,最後不周山巔,燃燒精血,我只是錯付深情嗎?”
南宮月輕笑一聲:“我和白雪歌只能選一人,你會選擇誰?”
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