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寧天皺起眉頭，猜測道，“難道說，他從小就在華國生活？這才讓他沒有一絲鹿島習慣，反而像個十足十的華國人？”
可說到這裡，他又否定了，“不對，一個間諜是需要經過嚴格培訓的，他如果從小就來華國生活，那培訓這方面是很難做到的。”
因為培育一個間諜，不是說給你教一點課就好了。
這需要不間斷的、連續性的高強度訓練。
可你人在華國，鹿島怎麼在人家的眼皮底下給你搞培訓？
金老贊同他的觀點，“是的，他在入伍之前，並沒有在華國生活過。”
“那怎麼看不出一點鹿島痕跡？”
寧天也很疑惑，他知道，紫金頂要收人，審查絕對很嚴格，除了看你的身份背景之外，更重要的是對你這個人，進行面對面的、實質性的調查。
如果你的表現有一絲不對勁，那都不可能入選。
可居然沒有查出一個鹿島間諜的一點不對？
不是那個鹿島間諜太牛逼，那就是自家的審查人太沒用。
可寧天覺得這兩個可能性又都不大。
如果鹿島間諜十分牛逼，那他不可能一直只當個最外圍的守衛，守衛幾乎接觸不到太多機密。
如果是自家的審查人太沒用，那紫金頂早就成了篩子，不可能只有這一個間諜。
“我來告訴你吧，”
金老終於道出了原因，聲音低沉，“我們問訊過了，他從小在鹿島的一個基地長大，而那個基地，是完全仿照華國的某座小鎮而造的。”
寧天一驚。
“那座小鎮的大小、裡面居民的語言、風俗、習慣，都完全和東境的那座小鎮一模一樣。”
“你過去的話，甚至可能看不出來一點不同。”
“所以，在這個小鎮里長大的人，也幾乎和華國本土的那個小鎮中人一模一樣。”
“鹿島費盡心思搞這麼一出，就是想得培養出幾乎沒有破綻的間諜！好可怕的手段！”
寧天一時聽得後脊背發冷。
自己之前孤身入鹿島，對付鹿島那些所謂的神境陰陽師，不說輕而易舉，也可以說難度不大。
他本以為鹿島不過如此，現在想來，還是小看對方了。
果然，不能輕視你的任何對手。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何況鹿島不是兔子，而是狡猾的狐狸。
金老越說越冷，“鹿島看來是賊心不死。”
他話語之中鋒芒畢現，“還以為我們是一百五十年前嗎？畏威不畏德的東西，不堪教化，看來只能來點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