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爺一愣，隨後就反應過來，他複雜地看看向寧天。
這個人，實際上是自己的孫子。
也是這個孫子，殺死了他的兒子。
陳老太爺動了動嘴唇，說道，“其實長祿當初並不想殺死你母親，只想要她的靈根而已，只是你母親深感被背叛，無法忍受，要對長祿下殺手，長祿才……”
寧天打斷他，冷笑道，“這有什麼分別嗎？”
陳老太爺停了一下，苦笑起來，“是的，這沒有什麼分別了。”
“但其實我想告訴你，長祿對你母親是有過真心的，否則當初也不會拋棄帝都的一切，和你母親去杭城定居。”
“只是後來，他發現你母親的不一般之後，心思就壞了。”
陳老太爺嘆息，“長祿的心氣很高，只是天資一般……”
“但這不是他殺我母親的理由。”寧天聲音很冷。
陳老太爺沉默了下來，“你說的對，所以他死得……也是活該。”
“咳咳咳……”
陳老太爺又劇烈咳嗽起來，寧天眼睛眯起，一根銀針又扎進了他的另一個穴位。
咳嗽又是瞬間停止，陳老太爺驚歎地看著他，“你會醫術？”
“當今醫術，我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寧天也不自謙。
“你是肺癌晚期，癌細胞已經佈滿了整個肺部，”
寧天掃一眼就知道陳老太爺的病症所在，“如果早一個月讓我看到，或許還能救，但現在你病入膏肓，我救不了，你沒有幾天可以活了。”
陳老太爺點了點頭，承認寧天的說法。
同時心裡越發複雜，寧天的武力逆天，醫術又如此超凡，如果當初陳長祿沒有做出那些事，該有多好？
可惜悔之晚矣。
“我想問一些我母親的事情。”寧天不想廢話了，直接道出心中的目的。
“關於我母親，你知道些什麼？”
陳老太爺回憶著，慢慢道，“你母親寧荷自稱是孤兒，父母雙亡，但後來我想，應該不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