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暖言沒有作聲,大步離開。
走出素心閣,謝暖言才喘了口氣。
翠珠突然說道:“王妃,您覺沒覺著韓王有種另類的邪魅,叫人看一眼就挪不開眼睛。”
謝暖言呸道:“呸,也就是你覺著。我看那個韓王著實是個登徒浪子,一等一的下流貨色。你瞧瞧他,都說的什麼?故意拿著柳涵絮噎我,也不知道柳涵絮給他們都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個個神魂顛倒的。”
“柳涵絮是秦王妃麼?”
“那不然呢?”謝暖言沒好氣的說:“她就不能好好做個秦王妃?她是有家室的人對不對?竟然不圓房,還到處同人說,這不是故意的麼!”
翠珠想了想,“秦王妃應該是還在惦記我們王爺,才故意將這個訊息放出來的吧。這搞得人盡皆知,她也不考慮一下秦王的面子。”
謝暖言說:“就是。她也不考慮下自己的夫君。她夫君得多傷心!”
到了望雪樓,謝暖言心裡還在生氣。
她又想起白日裡做的那個關於喬安安的夢。
說起來,這個夢也是挺有意思。既然齊照修將她有孕的事隱瞞下來,那麼能去透漏給外面的人,大概真有可能是喬安安。
喬安安不會真的去找了柳涵絮,然後將她有孕的事情放出去,才搞的汴京都知道了吧?
翠珠準備了熱水,問謝暖言要不要洗漱。
謝暖言洗漱之後,就上床躺著。
洺水沒一會過來敲門,跟翠珠說:“跟王妃說一聲,明兒要進宮給貴妃請安。”
翠珠應下來,關了門跟謝暖言提到這件事。
謝暖言說:“我白日裡就聽那幾個夫人說,若是被貴妃娘娘知道怕是不好。王爺也說,肯定是要去請安的。難道說我有孕這件事,是要去告訴貴妃娘娘的?”
翠珠說道:“自然。所有王妃有孕之後,都要告訴母妃並且去請安。這是常有的事,並不稀奇。”
謝暖言奇怪的說道:“但是你沒覺得很奇怪麼,怎麼林夫人會知道王爺不曾帶我去請安呢?”
翠珠怔了下,小腦袋轉了半天說:“王妃一說,奴婢覺得也是。為什麼突然王妃有孕的訊息傳遍了汴京,然後還知道沒有請安?”
“只怕有人在謀劃什麼。我被推在風口浪尖上不是沒有可能。若是柳涵絮想重新跟王爺在一起,我和孩子就是她的首要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