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雪樓。
謝暖言坐在桌邊發呆。
翠珠一面收拾屋子一面問,“王妃,您怎麼回來就一直髮呆呢?”
“我吧,就是有種把自己賣掉的感覺。”謝暖言說道:“雖然我是不用擔心被休了以後謝峰謀殺我。”
“可我怎麼還是覺得我把自己給賣了?”謝暖言嘆了口氣。
翠珠笑著說:“王妃,您畢竟是王爺的妻,怎麼能說賣了自己呢?”
“可是他不給工錢!”
翠珠說:“王妃,奴婢覺得王爺對您還是挺好的。”
謝暖言不置可否。
晚上本來好容易洗漱上床了,洺水突然過來敲門,“王妃,王爺說有急事,找您過去。”
謝暖言心想能有什麼急事,穿著衣服匆匆忙忙爬起來,趕到素心閣。
齊照修不知為何還沒睡,衣著整齊的坐在書房桌邊看書。
謝暖言行了個禮,“王爺,有何吩咐?”
齊照修指了指桌案上的硯臺,“磨墨,本王要作畫。”
謝暖言怔了怔,“恩,就這個?”
齊照修斜著眼看她,“怎麼,不行?”
謝暖言此時拿人手短,哪還有資格反抗,打了個哈欠,聽話的研磨,一邊轉磨石,一邊問他,“洺水呢?怎麼沒看見她了?”
“去睡覺了。”
“啥?”謝暖言問。
齊照修說:“她伺候本王一日,自然是累了,本王叫她早些休息。”
謝暖言苦著臉,心想她就不要休息了?
齊照修瞥了一眼那硯臺:“水多了。”
謝暖言加了些墨粉,齊照修又說:“水少了。”
謝暖言琢磨這要是再放水,就滿出來了,“王爺,您將就下用吧。”
齊照修抬頭望著她,“將就不得。你去把墨汁到了,重來。”
謝暖言只好聽話的將墨汁拿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