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暖言瞪了齊照修一眼,卻也並未再去看謝顯。
這屋子裡的人著實多得很,謝暖言根本顧不及單獨某一個。
很快,茶水便上來了。
謝家的丫鬟分列兩旁,分別給齊照修和謝暖言用的茶水。
謝峰示意用茶。
齊照修抿了一口,便稱讚道:“好茶。謝府的茶,果然是汴京一絕,無它可及。”
謝暖言印象裡,謝府的茶水也的確是絕品。
她也想好好品一品,結果才入口,就吐了出來,她的茶水是酸的。
謝峰臉色微變。
謝嬌柔說:“呦,姐姐嫁入王府幾年,當真是口味刁鑽了,孃家的茶水都喝不慣了。難怪一次都不肯給家裡寫信。我們謝家只怕挑不起王妃的眼皮。”
謝峰白了謝嬌柔一眼,謝嬌柔閉了嘴。
謝顯說:“王妃,這茶水可是有什麼不對?莫非是有了什麼異味?”
謝暖言原本是想自己忍了,可是謝嬌柔兩次三番叫她有些煩,她將茶水放到一旁,說道:“只怕大哥並不是親自泡的茶水,也並不知道這茶水都是什麼味道。”
謝顯說道:“臣這就叫人去將茶水換掉。”
謝顯對謝暖言稍微用心一些,看得出來格外擔心,並非是揶揄。
可謝嬌柔卻是看笑話的。
謝嬌柔瞧齊照修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心裡更加得意,心想這個謝暖言果然並不是得寵的。若不然剛剛自己抱著齊照修的手臂,謝暖言都未曾敢說半個字來。
謝嬌柔冷笑一聲,說道:“只怕哥哥你換了多少茶水,人家還是會嫌棄吐出來。你又何必費這個心?”
二房的女兒謝琴說:“三妹說的不錯,這同樣泡出來的茶水,為何單單王妃的茶水便不同了?”
齊照修仍是不說話。
謝峰這時候說:“王爺容稟,如今女兒離了家不肯回來,微臣也管教不了。若是臣的女兒失了禮數,王爺還要好好管教,莫要手下留情。這等故意刁難丟人之事,我們謝家絕不袒護!”
謝暖言心想這一家子戲精,她從小到大,謝傢什麼時候袒護過她?
若不是祖母,原主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