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陽光甚好,都傾灑在書房的桌子上,照著眼前男人的側顏如同墨染,刀削般的側顏叫人挪不開眼睛。
白皙的一雙手骨節分明,在桌子上揮舞毛筆字。
齊照修很喜歡寫毛筆字,原主的記憶裡也是因為瞧見過齊照修一次飛書、瞧見蒼勁有力的筆鋒才一見傾心。
不論瞧不瞧得出這毛筆字的好壞,謝暖言都難免欣賞眼前的男人。
這的確是容易就叫人痴狂的男人。
齊照修好似並不知道謝暖言就站在旁邊,翻了兩三張紙寫了十幾個大字。最後都不滿意揉了扔掉。最後停了筆放下,頭也不抬的問她,“你怎麼不說話?”
謝暖言心想廢話,是你丫叫我過來的。
“我爹給王爺寫信了?”
齊照修說:“本王以為你這幾日無論如何也會來素心閣。”
謝暖言說:“怕王爺損了一個妾室太傷心,不敢輕易打擾。”
“你說的到好聽。”齊照修抬起頭。
“王爺,我說的好聽難聽,您都不太信。不還是被喬安安一次次的欺瞞。”謝暖言不無抱怨。
齊照修雙眸那點滲人的寒氣又冒了出來。
他擦了擦手走到謝暖言面前,一手握住謝暖言的下巴,“你大概不知道喬安安說的什麼。”
“我如何不知道?她當著我的面不是也都說了?你原因聽信讒言。”謝暖言對著他的眼睛。
齊照修卻說:“若是有人跟本王說喬安安院子裡私藏了男人的衣服——”
“那你不得瘋?那可是你的寵妾!”謝暖言打斷他。
齊照修甩開她,“本王會直接秘密處置了喬安安。”
謝暖言怔了下。
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照修不等謝暖言反應,便勾手說道:“你就不想知道本王的岳丈寫了什麼?”
謝暖言說道:“我又不是透視眼,我怎麼知道。”
齊照修將那封信拿到手裡,甩了甩,“看來本王的岳丈著實並不太喜歡這個女兒。”
謝暖言心裡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