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跪在地上,垂著頭。
謝暖言也沒說話,但其實謝暖言知道,翠珠可能沒做什麼,是喬安安在背後搞鬼了。
好半天,翠珠當先打破沉寂,“王妃,奴婢真的沒有跟王爺亂說什麼,更別提什麼喜脈的事了。奴婢只是說王妃腸胃並不是很好,最近想吃素心閣的東西。可怎麼就好好的變成了喜脈了呢?”
謝暖言說:“我罰你跪著為的不是這件事。”
翠珠抬頭,問謝暖言,“那為了什麼?”
“為的是你老是想跟喬安安爭鬥。爭寵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這樣。爭來的就不是寵愛,那是施捨。人家心甘情願給你的,那才是寵愛。我跟王爺之前便有諸多誤會,王爺對我始終也不待見。如今誤會解除了不少,卻要爭寵,只會叫他更看不起我。”
翠珠望著謝暖言,“王妃——”
“我有我的追求,這追求裡沒有齊照修的地位。你便是替我爭了,那也不是我的。”謝暖言說道。
翠珠似懂非懂。
翠珠在有錢人家裡做工的時間並不長,之前也是聽同鄉說,做個好的丫鬟,是要替主子分憂的。那時候,翠珠以為替謝暖言分憂的方式,首先該是爭寵。
有了王爺的寵愛,難道不就有了一切?
謝暖言擺擺手,知道翠珠未必明白,“你起來吧,我也不怪你。這件事,我不會由著喬安安得寸進尺。”
現在看來,喬安安以退為進,並不跟謝暖言正面衝突,反而在背後搞起了小動作。
齊照修顯然十分生氣這件事,之後兩天都不曾理會謝暖言。
謝暖言樂得一時安靜,也不理會齊照修,只想怎麼才能解決了謝峰這個堵住的退路。
只是謝暖言沒想到,自己安心不得。
第三日,謝暖言突然嘔吐不住,腸胃真的像是出了問題一樣,十分難受。而且突然特別想吃楊梅還特別喜歡紅色。
翠珠瞧著謝暖言這個樣子,好半天說:“王妃,這是真叫喬安安給我們押對寶了。您這肯定是懷上了啊。”
謝暖言哭笑不得。
只是一次,竟然就真的有了?
如果不是因為行醫多年,知道許多意外懷孕都是這麼來的,當真要不信了。
她並沒有去叫御醫,自己給自己抽了一管血,然後趁著翠珠不在,到實驗室裡化驗。一看結果,肯定是懷孕了。
翠珠說:“王妃,既然真的懷孕了,你得跟王爺說清楚,王爺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