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照修臉色變了變,很快就聽明白了。
他指著管事婆問道,“這麼冷的天,你有沒有給王妃屋裡送炭?”
這話問出來,翠珠就哭上了,說道:“還送炭,要都要不到。別人屋裡的炭多的分給下人,我們王妃屋裡連炭灰都瞧不見。”
齊照修反手一個巴掌甩在管事婆的臉上,“當真?”
管事婆當即一頭跪倒,“奴婢沒有,奴婢不敢!”
翠珠指著管事婆問,“就你最敢了!這些天,我來問你要炭,哪一次你不是連辱帶罵的將我攆走了?”
管事婆叉著腰叫,“你再亂說,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楊止聞言,一腳踢上去,將管事婆踢倒在地。
齊照修大手一揮:“攆出去,永不復用。”
楊止身後一個侍衛說道:“可這管事婆,是側妃家裡的——”
楊止冷冷掃了那侍衛一眼,那侍衛閉了嘴。
齊照修沒說話,楊止回頭對身側的跟班揮了揮手,兩個人就將管事婆帶走了。
翠珠抹了把眼淚,代替謝暖言對齊照修說:“奴婢謝過王爺。”之後又拉了謝暖言一把,示意她說點什麼。
謝暖言故意推開翠珠說道:“臣妾也寫過王爺,謝王爺高懸明鏡,公正人心。”
齊照修瞥了謝暖言一眼,知道這話裡滿是諷刺。
齊照修沒說什麼,轉身便走了。
楊止瞥了謝暖言一眼,欲言又止。
翠珠從院子裡拿了一筐炭,跟謝暖言折回望雪樓。
翠珠說道:“王妃,您剛才跟王爺服個軟,沒準兩個人就好了。這幾日因為王妃不肯理王爺,那個側妃不要太囂張。”
謝暖言說:“我現在自身難保,哪管得了齊照修寵著誰不寵著誰。”
翠珠說:“王妃倒是鐵了心要離開唐王府。”
“不——我現在才不是鐵了心要離開唐王府呢。我現在沒本事,得等我有出路那天,一定光明正大離開唐王府。”
翠珠笑,“王妃,你就沒覺得,唐王妃就是您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