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阿飛不知做了什麼夢,一下就驚醒了,往身邊一看李浩醒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看著阿飛笑了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沒有任何語言。
阿飛看著也跟著笑了起來,邊笑眼淚就流了出來,阿飛哭著問,為什麼不跑。
跑了你怎麼辦,人家就是衝你來的。阿飛聽完狠狠的在床頭抽噎著,眼前的這個人,雖然不是親生兄弟,但是在經歷過這些事情後,勝似身邊的一切。
這可能就是男人之間的感情。下午回到學校前,阿飛給了李浩父親三千,那是早上出門時阿飛母親給的,叮囑阿飛一定要拿給他。
李浩父親也推辭了很久,阿飛沒有理會,讓先拿著後續處理完再說。在學校裡阿飛第一件事便是打聽張軍陽的去向,很多人都不知道。
應該還在所裡關著,阿飛沒有辦法去那裡,只能在學校等。可是那以後在也沒有等到張軍陽來學校的訊息,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儘管阿飛後來好幾次都叫人去了他家裡,在村裡那鐵門一直被鎖著,始終不見開啟。
李浩那年後來沒有去參加高考,一直都在家裡養傷。賠償的事情阿飛不知道如何協商的,只是後來李浩父親找阿飛將三千又退了回來只說你們兄弟的感情不是錢來衡量的,沒事多去家裡陪陪他,人一輩子時間還長,以後大了相互幫襯著。
阿飛後來向波哥申請晚自習不去,每天下午都叫幾個人一起去李浩家買些冷盤抱箱啤酒,不顧李浩。
在他家院裡和他父親稱兄道弟起來,他父親也是老來得子,老婆去世的早,一個男人將孩子拉扯大,說來也是不盡的唏噓感嘆。
在他傷勢快好的時候,被父親安排去了西南省份,那裡有他家親戚在,叫李浩去學一門手藝。
臨走前當初的八個人都來了,在火車站一幫人在互相叮囑著,有事打電話不管被誰欺負不管多遠他們都會來。
隨著站臺的廣播響起來,再見李浩已經是五年後了。他走後阿飛們的生活好像也沒有太多改變,除了每天李雪的陪伴。
更多的時候阿飛喜歡和她去鐵路上逛逛,沒有人會打擾,那裡只剩下安靜。
一週後就是高考了,你怎麼打算她問。不知道,叫填志願也是隨便填了,我去省會,你去不去阿飛說。
看吧,我也報了但是不想去。我想早一點出來賺錢,我有兩個願望她說,嗯,什麼。
第一個就是賺錢後把我母親接出來,我們自己在縣城裡買房子,我照顧她,還有一個呢阿飛好奇的問,還有一個就是和我喜歡的人過一輩子哈哈,說完緊緊的挨在了阿飛身旁。
考前第三天,阿旦的哥哥旦超來到了阿飛們教室裡,在門口等著。阿飛那時候對他並不是很熟,只是當初人幫過他。
怎麼了阿飛問,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阿飛點點頭,知道他說的什麼,我欠你一個人情。
二人就來到了操場上,是這我有些事情,要生面孔,我想叫你一起去。
什麼時候阿飛問,就今天下午,車都準備好了在街口。好,阿飛同意了。
既然當初已經答應了人家,就沒有理由再去反悔,人在這個社會里,一旦出爾反爾不顧道義,實在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