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沁嚴肅的嘆了口氣,“先把劉組和北路的毒解了吧……”看見她這副樣子,我心裡咯噔一下。
將兩人安置好以後,莊沁這才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就在姜宇通知她回去零組,她一進門就遭遇了襲擊,不是別人,正是老顧。老顧原名顧初,因為是老法醫了,所以大家都習慣性叫他顧法醫或老顧,也或者是顧叔。老顧雖然古板嚴肅,但辦事則是嚴謹負責的。
當時大家離開後,他就負責研究那些白骨化的屍體,卻沒想到莊沁再見到他時,卻變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就像是喪屍!
“喪屍?”我驚呼一聲,這個詞我是第二次聽見,第一次是從王剛嘴裡說出來的,她的母親就是那樣。
據莊沁說,她費了九六二虎之力才將老顧制服,捆在椅子上。也是這個時候見到了剛來零組報道的谷羅羅。
“這麼說,劉組和北路中的毒應該也是黑麥搞的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季無尺捶著桌子忿忿的說道。現在老顧被關在審訊室,他的情況根本無法送到醫院,一時我們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老顧還有救麼?”沉默良久,姜宇忽的說出一句話,讓我們的心瞬間揪起來,看著莊沁,而我則看向谷羅羅。
“他的情況屬於“僵化”,別人基本救不了……”如我所料,谷羅羅率先出聲了,不過表情卻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季無尺本就對她沒什麼好印象,見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季無尺直接了當的說道:“救不救是我們的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插嘴。”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凝固,變得尷尬。為了緩解這個尷尬的氣氛,我則好言相勸道:“別這麼說,既然來了零組,就是零組的人,沒必要這麼大動肝火,目前還是想些別得辦法。”
誰料谷羅羅這人看著不大,脾氣還蠻大,聽我這麼一說,鼻孔一哼,神氣道:“別人救不了,不代表我不能!畢竟也不看看本姑娘是哪來的。”她瞟了一眼季無尺,“不像某些人就只會說……”
季無尺被她這麼一懟臉色顯得難看。
“你……有什麼辦法?”姜宇接話道。
“你還倒不如讓她說說什麼叫僵化?”我聳了聳鼻翼,訕訕的說道。她眉頭一挑,似乎覺得我問了個很好的問題。
“僵化,顧名思義,身體漸漸僵硬隨後又軟化。這是人死後的變化過程,這裡我不細說,只是做個參考。”
“不聽廢話!”季無尺撇嘴吐出一句。谷羅羅撅了撅嘴,滿臉不高興。“參考!參考懂嗎?傻子!”
看著兩人說話,我心裡這個捉急,便出聲問道:“所以呢?”
“僵化,三識鎖閉,耳不聞,眼不明,言不語,只是呈現出一種將死未死之態,時而狂暴無性,時而死寂未腐。就好像喪屍一般,又好像死人無感。這裡的“無感”指人死後沒有感知力。”谷羅羅語氣坦然,說完後便攤開手,“身為茅山趕屍匠這些東西你應該再清楚不過,想要救他,除非找到僵化的源頭。”
谷羅羅一番話下來,說得有模有樣,但我還是有一事不明。
“這個……”但開口,我卻不知該如何稱呼。似是看出來我的囧樣,微微一笑道,“叫我羅羅可好?”
“羅羅?如果真照你這麼說,可僵化的源頭我們卻並不知道,這該如何是好?”我皺著眉,線索是有了,可方向該如何去找,這倒是一個難題。
“這就是我剛剛消失的原因。”莊沁接過我的話,嘴上說著,拿出手裡的東西,攤開在我們眼前。
半大的木頭小人,腰上纏繞著一圈顯眼的紅線。
“眉心點硃砂,牽鬼引線,黃泉探事。你這……你是探門人?”季無尺不可思議的指著莊沁手裡的東西,話都說不清了。只是一個勁兒的一會兒指著小人,一會兒又看向莊沁。
我當然也不例外,眼睛都瞪圓了。
探門人取自八門鬼術,其延伸出的一個職業。對它,我倒不甚瞭解,畢竟還是從驅邪案子中的巫師李蓮口中聽來。因為這門職業已經消失已久……具體做什麼的,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聽季無尺的語氣,他下來倒是做足了功課。
我回過神,不確定的打量了一下莊沁,心裡思索著這探門人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