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微轉過身,終於肯抬眸正視這個一直站在高處,向來冷酷無情的男人,扭動著手腕試圖掙脫,“我終身不能再懷孕了,你找別的女人生吧。現在,放開我。”
駱霆身形好像晃了一下,可依然緊扣著她的手腕,“就算是這樣,你也是欠我一個孩子,我不說結束,你也休想跟別人開始。”
沈若微充耳不聞,抬頭看向一旁的靳城。
靳城立刻起身,走到駱霆面前:“駱總,既然若微的話已經說完了,你們的談話我看也可以結束了,繼續糾纏下去,就鬧得不好看了。”
駱霆側臉,深邃的黑眸立刻掃向靳城,良久才鬆開沈若微。
沈若微沒有猶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在經過章程身邊的時候,也沒有放慢腳步。
而守在門口的章程,只能欲言又止第看著沈若微走出房間,卻什麼也勸說不了。
辦公室裡,金光四溢,一地鎏金。
駱霆站在玻璃幕牆前,看著和自己身高相等的靳城,涼涼地開口,“靳總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這有個很勁爆的訊息,是我流在熱河市的人手剛剛打探回來的,我相信駱總以你的智慧,應該也察覺到了某些事情的異常,可又不敢去求證,一直龜縮在殼裡自欺欺人呢。”靳城嘴角一勾,笑的邪佞又痞氣十足。
“看來靳總沒什麼談話的誠意。”駱霆眼神複雜地掃了靳城一眼,幾乎掉頭就走。
“駱霆,你這是害怕了!你不想承認!你怕我說的事情是真的,更怕是你冤枉了沈若微!”靳城立刻低喝出聲,斬釘截鐵地大聲道,“我查到,那個看護你大姐駱珊珊的保姆近期賬戶內流入一大筆鉅額資金,還查到你的母親龐雪靜一直跟一箇中年男人秘密往來。最關鍵的是,他們最後一次交易見面,是在駱珊珊在醫院死亡之前。也就是說,駱珊珊之所以會墜崖,很可能是人為策劃,可以沈若微的人脈和腦子來說,根本策劃不出這種事情。這中間需要打通的關竅,需要花費的金額不小,沈若微是個窮鬼,沒錢。而有這個能力,又一直看駱珊珊不順眼的人,就是你的母親龐雪靜,整個事件根本不是因為沈若微的疏忽,是龐雪靜設計好的,要利用沈若微,除掉擁有寶利集團原始股的駱珊珊。”
“住口!”已經走到沙發旁的駱霆頓時折返回來,挺拔的身軀佇立在靳城面前,黑眸中燃起怒意,目光如炬:“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這裡有十足的證據,可以證明我剛才的那些話……沈風,把證據拿出來給駱總看看。”
守在一旁角落裡的沈風立刻走到檔案展示櫃前,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密封好的檔案袋,恭敬地走來遞給了駱霆。
“駱霆,你好好看看檔案袋裡的銀行流水記錄,以及我託關係,在熱河市拿到的部分割槽域監控u盤,裡面的內容都可以證實我的每一句話。”靳城饒有興致地瞧著一臉冷峻的駱霆,戲謔道,“當然了,熱河市可是你的地盤,這些資料你應該更清楚。我可是聽說,在我動手調取這些資料之前,已經見過你的助理章程也去找過那個保姆,調去過保姆的銀行賬戶動態。你應該在後期什麼都清楚了,卻又做不到大義滅親……我說的對嗎?”
駱霆仍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並不接過那份檔案,可下巴微揚,臉部線條繃得很緊,透出了一絲戾氣。
靳城大膽的繼續道,“我當時趕到熱河的時候也很不理解,為什麼你一定要給沈若微扣上神經病的帽子,要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後來根據得到的訊息,才明白原來是你難以取捨。一邊是謀害了駱珊珊但卻養育自己的母親,一邊是沒有感情卻懷孕的妻子以下犯上,挑戰了駱志剛的威嚴,你知道若微是無辜的,所以不忍讓她死,為了保住她只能說她是精神病人。而龐雪靜那邊,跟同父異母卻智力缺陷的駱珊珊相比,你當然更想保住龐雪靜的命,畢竟犯了天大的錯也是你的親媽,大義滅親這種事……畢竟只是出現在書裡,是不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