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腦子正常著嗎?
一直陰森森笑。
笑的人頭皮發麻。
林靜笑著笑著,笑不出聲,手穿過濃密捲髮,捂在臉上。
門口保鏢更莫名其妙,其中一個想上去催促她趕緊走,另一個拉住他,指了指林靜手。
保鏢定睛一看,看到一行水珠順著她手腕流下。
不是水珠,是眼淚。
她在哭?
剛剛笑的時候那麼大聲,現在哭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保鏢心裡不由浮現之前在某本書上看到一句話:傷心到極致,是哭不出聲的。
腳步停下,沉默片刻,嘆了口氣,扭頭,走到門口,順帶關上門。
包廂只剩下林靜一個人,安靜的出奇,甚至連她心臟跳動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手指插進濃密髮間,將遮擋在眼前的頭髮全部順到腦後,不僅眼前開闊,甚至連呼吸都比剛剛好很多。
不遠處恍然出現一道身影。
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碎髮柔軟貼在前額,笑容溫柔明朗。
流舟哥···
她伸出手,要去觸碰那道身影,可是忽然,那道身影旁邊又出現了另一個人。
白色T恤,藍色束腳牛仔褲,半長馬尾辮綁在腦後,露出光滑額頭,一派青春靚麗。
是聶傾傾,還在上大學的聶傾傾。
第一次見面,她跟聶傾傾之間關係還不錯。
她覺得聶傾傾性格溫和,說話輕聲細語,是個好人。
直到有一天,她發覺自己從小喜歡的鄰居哥哥竟然喜歡聶傾傾,那一刻,她的心境發生改變。
聶傾傾對她笑,她覺得聶傾傾在嘲笑自己;聶傾傾對她好,她覺得聶傾傾惺惺作態,不論聶傾傾做什麼,她都喜歡不起來。
討厭久了,就成自然。
再也記不起第一次見面時候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