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管家心裡一跳，暗罵自己說錯話。
但是現在話已經說出口，覆水難收，只能老實回答：“是。”
“在哪買的？”
福管家：不想說能成嗎？
“有什麼不能說的！還不趕緊說！”
福管家深吸一口氣，心理為自家老爺嘆息。
明明聽到結果會生氣，還非要知道。
用年輕人那些話說就是：老爺您找虐。
“孫少爺去買了城東李家鋪子的素餡包子，還有城西何家粥鋪的小米南瓜粥。”
一個城東一個城西，起碼要一個小時。
“哼！臭小子！”榮老爺子沒好氣冷哼一聲。
放著自己親爺爺不給買早飯，偏偏給別人家爺爺買早飯。
還城西城東都跑！
老話說養女兒是給別人家養，到自己這居然打了個顛倒！
還姓什麼榮，還不如直接改姓聶算了！
榮老爺子回到榮家老宅，剛下車，就見榮寒城擁著聶傾傾從他院子出來，往停車場這邊走。
想到早飯的事，榮老爺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迎著榮寒城聶傾傾走過去，走到他們不遠處停下，柺杖一拄，跟門神一樣。
“榮爺爺。”聶傾傾乖巧問好。
榮老爺子從鼻孔裡傳出一個“嗯”。
“爺爺。”榮寒城也跟著後面叫人。
榮老爺子從鼻孔傳出一個“哼”。
爺爺？
他榮寒城還知道自己是他爺爺？
知道的知道榮寒城是榮家人，不知道還以為他榮寒城是聶家人呢！
病床前盡孝、跑城東城西兩頭買早餐、在醫院忙前忙後，比聶老頭兒子還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