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陳禹扭頭，見褚夜還在處理檔案，索然無味撇嘴。
不知疲倦的永動機！
這幾天帝華的事情，都是他和褚夜一起忙，他忙，褚夜也忙，甚至有時候他扛不住在辦公室眯一會兒，褚夜還在電腦前面看檔案。
褚夜就跟一臺不知道疲倦的永動機一樣，連軸轉。
他熬夜，第二天起來黑眼圈可以冒充國寶；褚夜熬夜，第二天神采奕奕。
同樣都是人，怎麼差別就這麼大？
“嘖嘖”兩聲，小聲抱怨：“聶老爺子也真是，想孫女不自己聯絡老大，讓何管家聯絡我有什麼用···”
最近幾天，他已經不再承擔給榮寒城送飯責任。
因為心裡過不去。
天天用“聶小姐如果醒來”勸榮寒城吃飯，沒把榮寒城勸失落，倒先把他說的不忍心。
這句話他說了快二十天，可是人還在病床上躺著，除了起伏呼吸，一點生機沒有。
張醫生每天都來，懷特·塞榮也被他請來兩三次，都說身體機能很好，過不久就能醒。
但是具體什麼時候能醒，誰都沒給準確時間。
自家老大因為在地下呆了二十幾天，二十幾天不見日光，整個人透著一股虛白，看的人心疼。
不去送飯，也是因為怕自己看到榮寒城樣子心疼。
褚夜目光從檔案移開，落在陳禹身上，闔眸，遮住眼裡一閃而過的疲憊。
他是人，不是機器，也會累。
看起來精神是因為他職業原因。
以前玩電腦的時候，晝夜顛倒，熬夜是常事，他已經適應，也調節的很好，所以精神看起來比陳禹好些。
薄唇輕啟，淡淡道：“聶老爺子突發腦溢血，現在在長安中心醫院搶救。”
陳禹一個鯉魚打挺跳起，奔到辦公桌前，一把抓住褚夜袖子，“你說什麼？！”
什麼叫聶老爺子在醫院？
“昨晚聶老爺子突發腦溢血，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現在還沒醒。”褚夜雖然人不在長安，但是對於長安的事，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現在這個時代，只要有電腦，坐於一室，可以盡知天下事。
陳禹就要往外衝，跑到門口，身子停住，又轉身走回來，坐回沙發，“現在去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