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昭神色如常道：“我出來扔垃圾。”
說著，揚了揚手裡垃圾袋。
聶傾傾心裡那點疑惑在看到行昭平常的神色後被打消，掀唇笑道：“我去扔。”
行昭把垃圾袋遞給她，聶傾傾接過往樓梯間走。
一時間，樓道只剩下榮寒城和行昭兩人。
榮寒城目光淡淡看著行昭，而行昭，目光迥然看著榮寒城。
剛剛的場面，他雖然沒親眼看到，但榮寒城和聶傾傾說話聲音，卻清晰湧入耳中。
都是成年人，行昭怎麼會不知道里面發生。
他下意識逃避，退到樓道中央，裝作剛出來扔垃圾的樣子，就是怕聶傾傾會覺得尷尬。
其實，他已經在樓道中央站了很久。
聶傾傾扔完垃圾出來，走到榮寒城身邊，接過榮寒城手裡帆布包，“榮寒城，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榮寒城收回落在行昭身上的目光，側目，大掌掠過聶傾傾頭髮，“你也早點休息。”
“嗯，我知道。”聶傾傾點頭。
行昭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握緊。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他覺得自己這麼多餘。
從他知道自己對聶傾傾心意以後，就一直幻想著有一天，聶傾傾的笑和羞怯會為自己展露，沒想到這一天不僅沒有到來，甚至還讓他親眼看著聶傾傾和另一個男人這麼親密。
榮寒城轉身離開前，眼尾掃了行昭一眼，行昭頓時瞭然。
這是一種男人間獨有的暗號。
“傾傾，我也先走了。”說著，邁開步子往電梯口走。
“你東西帶了嗎？”
“帶了。”行昭揚揚手裡車鑰匙。
其實他剛剛本來就準備回家，順帶幫忙扔垃圾，誰知會聽到樓梯口聶傾傾和榮寒城聲音，這才耽擱，沒能走成。
“那就好，你路上開車慢點。”
“嗯，我知道了。”說完，繼續柔著聲音囑咐：“時間不早，你早點睡。”
“嗯，你也是。”
榮寒城手不著痕跡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