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剛剛消殆的那股子淚意又重新湧上來,她伸手擋住自己臉,不想被榮寒城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模樣。
保鏢在榮寒城過來那一刻已經識趣走到外面等著,面朝外,凝視周圍動向。
想放聲大哭怎麼辦?
忍著!
聶傾傾只能從喉嚨傳出小聲嗚咽,淚水從指縫滑下,一滴滴落在地上,榮寒城伸手,滾燙的淚珠剛好滴在他手背,溫度灼人。
身子一僵,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榮寒城滿眼都是心疼,殺了把聶傾傾弄哭的人的心都有了,但在聶傾傾面前,他聲音柔和,彷彿上好佳釀:“傾傾,我在。”
一直重複這四個字。
就如同當年她梳著羊角辮,對負傷的自己仰頭拍胸脯,說“別怕,我會保護你”一樣。
當年是她保護自己,幫自己躲過仇家追殺,現在自己有能力,一定會像當初她保護自己一樣,保護她。
在榮寒城懷裡,聶傾傾很快安定下來,撲鼻都是“情迷”的味道,聶傾傾飛快從他懷裡退出來,臉頰染上粉紅,手腳擺放都不自然,“榮···榮總,謝謝您···”
大黑他們和陳先生是朋友,陳先生又是總裁特助,歸根結底,還是要謝謝榮總。
“要怎麼謝我?”
聶傾傾一懵,瞪大眼睛看著他,眼裡寫滿驚訝。
“榮總想要什麼?”說完,聶傾傾尷尬的都想咬掉自己舌頭。
她這是什麼豬腦子!每次都話比腦子快!
之前聶傾傾還敢說榮總什麼都不缺,也不可能圖自己什麼,但現在,聶傾傾卻不敢這麼說。
從前幾天自己在總裁辦公室送策劃案那件事,到今天事情發生,榮寒城沒一會兒就過來,還有所有舉動,聶傾傾心裡升出一個大膽想法。
想法實在太過大膽,聶傾傾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敢那麼想。
望著她都快低到脖子的臉,榮寒城勾唇,“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