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何必上綱上線,就是因為關心才會想了解,其實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
“您期望呢?”
“我是否期望和你是否飼養兩碼事,別玩文字遊戲。”
“哼哼。”
“既然我得到魔蛋了,如果不得不飼養,我期望你和我同流合汙。”
胡笳還是不為所動:“哼哼。”
“說說到底有沒有,大家整天在一起,真有也瞞不住。”
“哼哼。”
“我有新情況都告訴你了,你居然諱莫如深?”
胡笳不理他了:“該進去過安檢了,然後好好看你的漫畫書吧。”
這態度令蘇春風很不滿,不就是個著名殺人犯麼,整天拽個什麼勁。
既然之前說好了不同行,兩人進入候機廳時分開了,這麼做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但總比粘在一起好。
漫畫書一直就在蘇春風手上,拿本書有點像接頭的特工,也很像相親的大齡青年,都是拿個信物等著別人認出來。
雖然覺得有點傻但不敢馬虎,畢竟任務就是買書帶著路上看,如果完不成肯定吃虧,他可不想把之前得到的獎勵再丟了。
然而始終沒人搭理他,即便在之後漫長的旅程中,明知機艙狹小的空間內沒人注意他,蘇春風也是書不離手,甚至睡覺了也把書攤開蓋在臉上,以至於空姐給他送來了一個遮光眼罩。
胡笳一直坐在他後兩排,每次回頭看都一個姿勢,像商場櫥窗裡的模特。
十二小時的飛行好不容易結束,因為時差下飛機當地時間才下午一點多,蘇春風立刻趕往巴黎里昂火車站,然後搭上前往阿爾卑斯山漢達斯市的火車。
車廂只有三節,人也不多,胡笳坐在蘇春風兩排前的斜對面,已經戴上了墨鏡。
蘇春風閒極無聊給她發了條資訊:“你穿著打扮辨識度這麼高,就不怕被認出來?”
黑風狐狸胡無月可是全球通緝的危險分子,總是穿得一身黑,即便改名胡笳也不夠隱蔽,不明白她為什麼自信跨洋過洲能夠暢行無阻,不得不懷疑這裡面有腐敗的交易。
胡笳顯然不想聊天,沒理他。
這輛車是阿爾卑斯的旅遊專線,車上基本都是度假的家庭和情侶,三個多小時後就到漢達斯了,蘇春風將漫畫書扔在小桌子上,已經失去了信心。
看來這個任務要泡湯,一定是旅程中忽略了什麼,錯過了完成任務的時機。
法國南部初秋的景色非常漂亮,彷彿進入了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景油畫,蘇春風看得十分痴迷。
快到漢達斯時他去了趟廁所,還沒出來手機就接到了通知,買書日常任務完成了。
蘇春風趕緊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