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戰經過半小時還沒有結束的徵兆,血凰軍團的騎兵都奔波的有些乏了。他們護住步兵軍團的兩翼不斷衝殺,騎士槍的槍尖都有些磨損或斷裂。
血月的四個勢力,把這次帶來以備不測的人類奴隸幾乎全部變成了血奴。雖然他們擊殺血凰士兵的比例只有10:1,但對敵人造成的體力損耗,加血毒折磨也不可忽視。
血凰徵召的4w新兵死傷略高一些,他們的配合在徵召到開戰這麼短時間內,自然做不到老兵那麼嫻熟。
爆炸的轟鳴震耳欲聾,死亡血氣順著氣流不斷向周圍擴散。放眼望去,屍骸層層疊疊的蓋住了要塞前的地面,燃燒的衣物旗幟冒著濃煙。
太陽似乎不忍直視下方的慘烈,悄悄的扯了一塊雲朵遮掩起來。
血凰軍團經過高強度作戰,不可避免的有些疲乏,但敵人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替換士兵已經輪換了不知多少波。
蘇銘深入腹地砍的天昏地暗,周圍除了撕咬的感染者再無其他。
能量屏障提升到700強度後,血潮的感染者便無法突破防禦。如果說血凰士兵是站擼機器,那麼蘇銘就是移動收割機。凡是他路過的地方一定是屍骸鋪路,血漿洗禮。
“唰!”
“噗!”
刀劍閃動,四截屍體倒在他們的“戰友”上。蘇銘的屠殺始終保持著高效與精準,置身於“生化屍潮”,首當其衝的就是心理承受,和站穩腳跟能否過關。
像血凰士兵他們都是以陣勢排列,而感染者不同,這些男女老幼組成的炮灰,通常是以一窩蜂的撲咬進行攻擊。
一張張大嘴獠牙尖銳滴著涎水,血管暴露的面板慘白,血氣已經徹底侵蝕了他們的理智,這些感染者只想在敵人脖子上咬上一口,痛快的撕扯一塊肉下來。
“吼~”
“噗!錚!”
砍殺了半小時蘇銘的精神還在飽滿狀態,對付這些“韭菜人”他沒必要集中過頭,注意力如果過度緊繃,代價是神經反應逐漸變得遲鈍。
能量鎧甲非常結實,蘇銘來不及招架的敵人,只能對屏障撲咬無處下嘴。
屠戮期間,蘇銘數次被人海覆蓋,這不是形容,而是物理意義上的覆蓋。當刀芒都來不及清空血潮時,森羅永珍就會爆發以解燃眉之急。
敵人的數量之多,能讓密集恐懼症患者當場去世。有些冒險團殺得上頭,被功勳的誘惑衝昏了頭腦。
例如禁果冒險團,他們衝入血潮後一開始的確殺得風生水起,但被無窮無盡的感染者四面包圍,失去友方接應後,這個30人的冒險團徹底從虛界除名。
“洶湧奔騰”的血潮望不到頭,刀芒的使用機會變得珍貴,不到絕境蘇銘不會輕易使用。
他的屠殺效率就像割韭菜,那種兇悍引起了一群血族注意。
十來個血族從側面圍來,蘇銘此時才發現他已經從外圍殺到了兩波浪潮的正中間。
幾個血族的氣息不算強,最前方年齡稍大的老者實力在三階出頭。
血族的精神波動散發,原本和血凰軍團廝殺的一大片感染者轉頭盯上了蘇銘。
“咔!”
蘇銘右肘回縮砸碎一個感染者的頭顱,手臂趁勢蓄力,一道陽氣箭矢電射,前方開闊一條筆直的道路。
刀芒射出後,蘇銘雙腿弓曲,全身的肌肉緊繃。兩道半弧從刀劍迸發,合成一個完整圓形。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