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國皇宮之內,武旭高坐在皇座之上,眯著眼打量起殿內的這個少年。
年輕,太過年輕。
甫一見面,他便對眼前這個招搖撞騙的“仙人”沒什麼好感。
“仙人?愧不敢當。”
商洛搖搖頭,繼續道:“不過,或是能對武國之危起些幫助。”
“放肆,我武國虎視諸國,強橫無敵,何來危難?臣請陛下治這妖道之罪。”
殿內,一聲咆哮若虎嘯山林,只見一名穿著明黃錦服的魁碩中年拱手向著皇座上的武旭,重重道。
“大將軍息怒,且先聽聽這妖道之言。”
武旭冷笑道。
“何來危難?既然武國朝堂皆是自欺欺人之輩,看來,我也沒有必要在這裡多待。”
商洛挑眉,淡淡道。
收攏這大武世界的氣運,又不是非要從這武國入手,大武世界共有七國,之所以選擇這武國,純粹是因為,他曾經在《空藏記事》中看到了武國這個名字。
兩百多年前,空藏老人曾經於此國做過一段時間的國師,那也是空藏老人想要煉化空藏山的一次嘗試。
只不過,由於見識了太多殺戮,性格仁善的空藏老人中途選擇了放棄,也是自那以後他熄了煉化空藏山的心思,轉而周遊各地,遊戲人間。
本著這份淵源,商洛這才選擇了武國。
卻不是說,他只能選擇武國。
甚至,即便不從一國入手,他完全可以憑藉著三十餘萬石傀踏平諸國,而即便不用石傀,以他一人之力,同樣可以鎮壓諸國。
選擇從一國朝堂入手,僅僅是為了方便。
大勢握於他手,從何處開局,都在一念之間。
就好比是下棋,他落子於天元可以,布子於四角亦是可以,當這一場棋局的勝負已然成了定居後,他所要思索的也無非是花多久時間完成這一場棋局。
“豎子爾敢焉此辱沒我武國朝堂?陛下,此人無君無父,老臣懇請陛下治此豎子之罪,以儆效尤。”
還未等那魁碩中年開口,這一次,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顫顫巍巍的叩跪在地,厲聲斥道。
“國師,丞相與大將軍之言不無道理,你看如何?”
武旭望向黃玄,此人乃是黃玄帶入朝堂,不論如何處置,他都得先問問黃玄的意見,這是君主對手下大臣的尊重,即便他現在因為剎國之事心煩意亂,對此等招搖撞騙之人深惡痛絕,也不得不如此。
黃玄皺著眉,剛要開口,便聽得耳邊一陣聲若轟雷的聲音。
“陛下,此妖道何須勞煩國師,臣現在就結果了他。”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名穿著明黃錦服的魁碩中年錚的一聲拔出腰間戰刀,金黃的刀光在殿內一樽樽燭臺照耀下,閃爍著凜冽寒光。。
商洛微微一愣,縱觀史書,他還很少見過這樣的情景,臣子當著皇帝的面動刀?
他記得,前世明朝時,不少大臣喜歡在朝堂之上動拳頭,你一拳我一拳,互相打個鼻青臉腫,這也不過是動了拳頭而已,動刀子,他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