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中年紫衣道人點點頭,嘴唇微動,開始念起法咒來,他修煉大梵雷神法雖時長已有百年,可依舊沒能完全參悟其中奧妙,施法時還需法咒、法訣輔佐,完全不像是一旁的星冠紫袍少年那般法隨心至,圓融如意。
“嗖嗖嗖嗖……”
就在這時,下方萬道劍氣忽如其發,若盛開的白蓮,密密麻麻的劍氣攜著無比恐怖的威勢彷彿要將天空都刺出一個窟窿來。
“師兄,我替你護法。”
星冠紫袍少年嘴角處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念頭一動,背後的烈焰明王霎時間動了,兩條巨大的火焰臂膀向前伸出,火焰法器脫手列於天空,手掌並列於前,掌心處旋即噴出赤紅灼熱的火焰來。
這火焰迅速推前,灼熱的火浪如同連天的海嘯向下傾覆,大量的劍氣撞到滾滾火浪上,卻被這恐怖的高溫烤的徹底融化。
偶有劍光突破火海包圍,去也被那懸浮在天空中的火焰法器擊落。
劍海中央的許潮生眉頭一緊,感到無比的意外,穴竅境與靈海境的差距,沒有什麼人能比一個穴竅境修士更懂得,那是一種生命本質上的差距。
“火焰有古怪。”
許潮生的目光落在那赤紅火焰上,這種溫度委實有些高的嚇人。
下面的大地上,地面開始龜裂起來,草皮乾枯,花朵枯萎,一條順東流的小河被燒灼的只剩下河床。
“遭了。”
就在這時,許潮生忽地疾呼不妙來。
這種程度的高溫,恐怕智國公根本就受不了。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不管他有多強,只要雙方打得足夠激烈,恐怕戰鬥的餘波都會使得那名還是凡人之軀的智國公殞命。
而此刻,地面之下,一層玄黃色的光罩將馬車籠罩住,光罩外面,那名戴著斗笠,穿著灰色補丁衣服的車伕手中正攥著一個紫袍青年的脖頸。
紫袍青年拼命掙扎著,然而對方那隻手卻宛如萬年神鐵所鑄造成的神柱,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撼動那神柱一分一毫,最令他絕望的是,他全身的靈力正一點一滴的沒入面前這道看似平凡的身影中。
深沉的無力若潮水般席捲全身。
“咔嚓。”
脖頸被扭斷的聲音響起,青年視線中的光亮迅速湮滅。
“這個許潮生還是太莽撞了。”
隨後將青年屍體一丟,這名車伕正了正頭上的斗笠,雙眼透過斗笠垂下的黑布望向天空,旁若無人道。
“還請李閣主告訴許供奉一聲,免得他為在下擔心。”
郭志溫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光罩之***手對著車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