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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卿聽說,鬼怪陰氣極重,鬼怪附在人體上,會對人造成很大傷害,影響人元氣。
她以為殷淮禮是上了梁問炘的身,類似於鬼怪附體。但其實他的情況和季翡修差不多,算是歸位。
周言卿抽了一鞭子之後,又想了想,抓出玄學志翻了翻,最後她叫來林文洲。
“去買些香燭來,再問問壽裝店,有沒有死人的祭品,鬼魂能吃的那些東西。”
這算是先打一大棒,然後再來個甜棗。
她自認是個小氣性子,但她通常有仇當場就報了,記仇這種事其實記不了多久。
所以目前對殷淮禮的惡感並不是很大。
她只是擔心,怕殷淮禮對梁問炘造成傷害,哪怕是無意的。
在她心裡,問問的一根頭髮絲,都比旁人的性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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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殷淮禮的鬼魂飛上高空,他徐徐降落在紫宸宮的屋瓦之上。
他像個普通人似的,長腿一曲一伸,胳膊肘搭在膝蓋上,望著天邊薄涼的月色,百無聊賴。
這時絲絲縷縷的香氣飄了過來,他往下方一看,就見一個火盆,皇帝手裡拿著一沓紙錢,傻子梁問炘在旁邊捧著金銀元寶,甚至還有紙紮的衣服鞋子等物。
殷淮禮見此愣了愣。周言卿報出殷淮禮的生辰八字,今夜吹的是西南風,菸灰順風往遠飄,忽然身邊的溫度降低些許,她抬頭一看,果然瞧見了殷淮禮。
殷淮禮望著香菸飄去的地方:“你燒這些,可是給我的?”
周言卿點點頭:“有吃有穿有銀子花,說起來你為何沒去投胎?”
殷淮禮:“……投不了,怨氣大。”
他沒有說,她報出來的生辰八字,大概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