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就算是面對兵臨城下的玄燁她都沒有慌,她自認可以硬氣一些,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她施施然地坐在龍椅上,驕矜地揚起了下巴頦,斜睨著一派深沉的攝政王。
“實不相瞞,必要之時,朕可以不擇手段。但王爺需要明白一件事,王爺不在‘必要’的行列內。”
周言卿又嘲諷一聲。
“王爺大概是懷疑朕別有用心,但敢問王爺,當朕使用‘言卿’這個身份時,又可曾從王爺身上謀取過什麼好處?”
蕭衍再次啞然。
而她近乎咄咄逼人。
“王爺的心是有多髒,才把朕想的那麼陰謀論。”
蕭衍神色複雜地看著周言卿:“季翡修。”
他突然吐出個名字。
周言卿愣了下,這關季翡修什麼事?
蕭衍道:“皇上知曉春獵驚馬是季翡修的手筆,不也曾將計就計,想要算計季翡修的感情?”
周言卿恍然大悟,卻氣笑了。
“攝政王,容朕宣告一件事。朕這人,從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王爺提起季翡修,怎就不提一下,是他先算計朕的情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王爺的情況又和他不同,還是不要混為一談比較好。”
周言卿又頓了頓,突地笑了聲:“罷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王爺心裡已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無論朕如何解釋,以王爺的性格都只會堅信你所願意相信的。”
肅擎是忠厚老實的,看起來就憨憨的,但攝政王能權傾朝野,敏感多疑。假如他真是一個鐵憨憨,怕是早就被丞相太后那邊算計至死。
周言卿想,其實不管是攝政王蕭衍、國師楚琉沐,還是她自己,其實骨子裡都是差不多的型別。他們總容易把一件明明很簡單的事情,想象得複雜化。如果換成她,她可能也要像蕭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