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算是觸動了景墨先前的疑點。難道這夥匪類的神秘活動,莫非就是販賣福~壽~膏?景墨趁聶小蠻暫時整理思緒的機會,首先表達了自己的這個猜想。
景墨介面說道:“醫藥上雖有需用福~壽~膏的地方,但他所有的分量豈不太多了點了些?”
王朝宗點頭道:“是,我也是這樣子想。這個人也許正幹著非法勾當。”
景墨贊成道:“對,我相信一定如此。此外你可還有別的線索?”
“先行去值守的老王說來過一個女人。”
“女人!這女人是哪裡來的?
“那個女人來找郎中,據說住在燕翅口西關裡第六號,姓吳。他們曾請羅觀妙去醫病,因為等了好久不去,故而又第二次來人催促。”
“這也是一條線路,我覺得有仔細偵查的必要。你去調查過沒有?”
“後來我為此事還特地跑了一趟,去那裡看了看,又問了情況,但也問不出什麼。那家的女主人當真急患肝氣病,躺在床上。他們以前曾請過羅觀妙前去治過好幾次。當天晚上因為肝氣復發,當然是又去請他。這一點也並無可疑,所以算不得什麼線索。現在就蘇上差昨夜經過的情形而論,這樁案子分明已有顯明的線路。我們只向牽牛巷這方向進行調查好了。”
當景墨和王班頭問答的時候,聶小蠻低下了頭,揹負著手在臥室中踱來踱去,彷彿在細數地板上的地磚數量,絕不插口。這時他忽在景墨的床邊站定了,瞧著王朝宗接話說道。
“這一條線索當然是要跟的。可是剛才你來之前,我們正談到著手的方法。因為直接進行也許不能盡如人意,必須另覓一條捷徑才好。”
王朝宗奇道:“捷徑?什麼樣的捷徑?”
聶小蠻道:“昨晚那兇手被我嚇退以後,那屋子是完全空著。我雖已通知衙門要派人暗中監視著。但兇手們為了安全起見,估計不會馬上就露面。因此,我們要想揪出這個行兇的金熙光,或者叫金四光,不得不兩路並舉。”
說著聶小蠻看了看床上的景墨,一會又移轉視線,瞧在王朝宗的臉上:“朝宗兄,現在你姑且往金陵各處醫藥店去調查一下,有設新受刀劍傷的人——傷的位置大約在臀部或肩部的。”
王朝宗的眼睛看著聶小蠻的視線,呆住了不知道如何作答,分明是有些莫名其妙。
景墨問道:“小蠻,你難道以為你昨夜把短劍丟擲之後,其實已經傷到了那個人?”
聶小蠻搖搖頭道:“我又不是武林高手可以投劍傷人,不過當時我是瞄準了的,也確有可能割傷他了。不過那時候太匆促了,又太黑了,我也不敢說一定傷到了他。”
王朝宗領悟道:“聶大人,這容易辦。我把班裡的捕快們都散開各處去問,十有八九能問得到,大概就可以回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