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象負手在後,面色毫無變化:
“我留你們一條性命,純粹是看在朱易的面子上,若是你們覺得這樣真是生不如死,,我是真的不介意讓你們……死!”
最後一個字,嗓音漠然起來,縷縷寒氣讓天地虛空都發抖。
不識抬舉!
“父親,別說了……”
朱易此時立即從天穹上一步踏下去,站在了朱熹三個儒袍老人的身邊,“不要再惹真人動怒。”
別人不清楚陳希象的地位,朱易清楚。
雖然在這方天地中,眼前這位可能只是一個正一少掌教,但在其他天地之中,那可是雙拳橫推天地宇宙的太上道皇。
“你……”
朱熹此時面對為自己求情的兒子,心神五味雜陳。
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天。
最為注視父子綱常的他,認為自己在兒子面前應該是不容違逆的他,居然會有被兒子向別人求情的時候。
這徹底擊碎了他內心的驕傲和那一絲莫名的家長尊嚴。
如此打擊下。
“噗,你……”
一口逆血衝上喉頭,已經淪為了普通人的朱熹,此時再難以承受這樣的落差,內心的某種支柱頃刻粉碎,眼前一黑,吐血暈死了過去。
“父親……”
朱易面色複雜的立即攙扶住了這位在自己印象中一直身軀偉岸高大的老人,心中嘆息之餘,也鬆了一口氣。
他真怕自己這高傲的父親仍舊認不清楚形式,繼續去觸怒陳希象,那可真是沒辦法收場了。
現在暈死過去也好,就算修為被封印了,但以朱易的修為和彼岸之橋,確實能確保朱熹性命沒有任何問題。
此時他鬆一口氣後,對天穹苦笑頓首:“多謝真人手下留情。”
“你無需太過擔心他們,我此次前來皇城,本就不是衝著他們而來,這一指封印他們修為三十年,小懲大誡足矣,帶他們離開吧。”
陳希象說罷,眸光已經流落到了皇城龍椅上的那位。
一步踏出,直入皇庭而去。
“朱易,你,此人,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程頤嗓音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