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派的潁川長老,是一個矮胖的老者,此時他正坐在體宗山下的小城,一座還算雅緻的閣樓中,眯著眼睛,瞧著跪在地上的一個錦衣大漢,在喝著茶。
“奧,照你們這麼說,這體宗是開啟了封山的陣法,準備不見我們了,是這意思不?”
“是的,長老,我等遵循你的法旨,先後10幾次暗探這炸天山,可對方的戒備太森嚴,我等並沒有潛入山上。為此還折損了27名本派弟子,還請長老責罰屬下。”
這錦衣大漢是一名天劍派的內門弟子,有著7階武者的修為。在數千天劍派內門弟子中,也算得上是一名高手,可他跪在潁川這個看上去有些和善的小老頭面前,現在卻身子直髮抖。
原因無他,只是他知道他面前這個老者,乃是大名鼎鼎的笑面閻羅。一提起笑面閻羅這個稱號,不光是在天劍派,就是在這偌大的東蘆洲那也是個大人物。
潁川,天劍派刑堂長老,武侯修為,以手中一對吳鉤,曾活颳了同樣是武侯修為的雌雄雙煞,並生啖其肉。在東蘆洲乃是個可令小兒止哭的煞神。
錦衣大漢名為唐延,曾在天劍派中親眼見到這潁川長老,曾活扒下一位犯錯弟子的人皮,又在其身上撒鹽,令其足足哀嚎三日而死。
“哎,我這次差事沒有辦好,也不知道這小命能不能保住。”唐延跪在地上,臉上淌著汗暗忖道。
“奧,你怎麼知道體宗封山了,你親自驗證了嗎?”潁川笑眯眯的瞧了一眼唐延,品了一口茶道。
潁川說完,唐延就感覺到一股冷風從後背吹起,不由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就好像被一條伸出獠牙的毒蛇盯上一樣。
唐延沒管順臉而下的冷汗,急忙把腦袋拱地說道:“長老,昨夜妖族雷翅虎王帶領幾百妖眾怒攻體宗,可他們攻了一夜,也沒打到體宗山門,最後還折損了百來號人,就在不久前他們才退去,我暗暗在後面瞧了一夜,見他們攻不破體宗的陣法,弟子這才回來給長老報信。雷翅虎王臨退去之前,曾狂吼到說體宗開啟了封山大陣,這弟子才知。”
“奧,雷翅虎王那可一尊準王級的大妖,連他都無功而返,看來那體宗封山是真的了。你自斷一臂,去給老夫烤熟,老夫要小酌一杯,拿它下酒,去吧。”
潁川細長的眼睛裡冒出一道冷芒,一甩衣袖說道。
“謝長老不殺之恩,弟子告退。”唐延抬起頭來,右手豎掌為刀,一咬牙,把自己左臂齊根砍下,落到地上,濺得他身前地上都是血跡。他身形搖晃了一下,臉色慘白的站起身來,給潁川鞠了一躬,而後撿起地上的斷臂,滴答著一溜血痕,出屋而去。
“嗯,好聞的血腥味,這味道是在是太迷人了,看來這體宗不知得到了什麼寶貝,做起縮頭烏龜了,那就留你段時間,等宗主出關,來砸了你的烏龜殼,到時什麼寶貝都是我天劍派的,哈哈哈。”
潁川看到地上殷紅髮血跡,眼中冒出紅光,他用自己胖乎乎的雙手,輕輕的在自己的鼻尖前扇動,一臉瘋狂的說道。
最近一段時間,不知道什麼原因,最雄偉的炸天山幾座主峰,突然被層層白霧籠罩。原先在山腳的小城中,抬頭還能看到滿眼的青碧,可隨著這幾日大霧封山,城中的獵戶發現,炸天山的主峰登不上去了,那濃的好像不可思議的白霧,竟然像一堵堵牆一樣,堵住了人們上山的路。
“老李,山上的老爺們,好像用仙法封閉了山上的仙宮,哎,還不是城中來的這些陌生人,惦記山上的寶貝,老爺們沒辦法……”
幾個小城中的老人,扎堆在一起,瞧著一個個走在街上的陌生人,小聲的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