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劾裡缽的家裡,完顏阿骨打感覺一陣眩暈,也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床上的完顏阿骨打慢慢的甦醒,睜開眼睛,看到屋頂上那熟悉無比的兇猛無比的海東青與溫柔的天鵝的壁畫,阿骨打知道自己還在自己的臥室裡。
轉過頭,去看到了裴滿鈴蘭正用一種及其驚喜的目光看著阿骨打,身體有些消瘦了,她的臉上也是有一些蒼白之色,可以看出應是多也未眠的結果吧,眉宇之間滿是愁容,
看到阿骨打睜開了眼睛,鈴蘭激動的說道:“你醒了。”
阿骨打點了點頭,有些費力的說道:“你還在,我們不會一起死了吧,我們現在是在哪?”
鈴蘭強擠出一份笑容,但是笑容中卻充滿了苦澀,說道:“在你家啊,我們都沒死。”
阿骨打看到鈴蘭的那種有些苦澀的笑容,心中不少滋味。於是說道:“鈴蘭,我希望你還是和從前一樣,笑的天真爛漫,好嗎?”
鈴蘭笑了笑,點了點頭,眼中卻滿是枯澀。
阿骨打突然抓走鈴蘭的柔弱的小手,深情的說道:“鈴蘭,記得終有一天我會親自殺到黃龍府,趕走這些該死的遼軍,為你的父親報仇的,這些仇恨我絕不會忘記的。”
鈴蘭再也止不住淚水,戰爭的殘酷與親人的離去折磨著這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讓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燦爛的笑容。
阿骨打起身將鈴蘭摟在了懷裡。
鈴蘭卻哭的更厲害了,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是啊,一個女孩子親眼看著父母的離去,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尤其是對於這樣美麗柔弱的女孩子。
鈴蘭哽咽的說道:“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那天,太恐怖了,我不能忘記那天。”
阿骨打抱住鈴蘭,滿是憐愛,柔聲說道:“一切都會過去的,我阿骨打保證,我會為洪大叔報仇的,他們不會白死的。”阿骨打說這些話的時候,握緊了拳頭。這時,他已立下一個誓言,要為那些慘死的女真人討個公道,仇恨充滿了阿骨打的內心,但是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平靜,毫無波瀾。
阿骨打突然慢慢的拉住鈴蘭的手,滿含深情的說道:“鈴蘭,你不知道當你被遼國人抓走的時候我是多麼痛苦,那一刻乃至往後的每一刻我都明白了,我發誓喜歡的女人就是你,嫁給我吧。”
突然鈴蘭掙脫了阿骨打的懷抱,有些歉意的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已經訂婚了,你是完顏部落的少主,我配不上你。”
阿骨打愣了愣,不甘的說道:“鈴蘭,你知道我多麼喜歡你,我為了你可以付出任何東西,我愛你。”
鈴蘭卻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已經訂婚了,阿骨打,像你這樣英俊的男人會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的。”
阿骨打僵硬的笑了笑。他想用他那將僵硬的笑,掩蓋他即將低落淚水,但是那笑容卻比哭還淒涼幾分,他說道:恭喜你。
這時一箇中年婦人的尖叫打破了這有些尷尬的氣氛。“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這時,劾裡缽走了進來,看到這場景,咳嗽了幾聲。
鈴蘭聽到聲音,趕忙掙脫開來,臉色羞紅。
阿骨打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那衣著華麗的婦人卻是不依不饒,對劾裡缽大吼道:“你們就是這樣欺負鈴蘭的嗎?就你們這些野蠻的女真人還想追求我們家鈴蘭?還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小子,我告訴你,以後你距離我們家鈴蘭遠點。”
阿骨打氣的面色通紅。
劾裡缽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聲說道:“裴滿靖,你給我放尊重點,這裡是完顏部落,如果不是我兄弟裴滿洪剛剛去世,留下這女孩子可憐,你覺得我會讓你進入我完顏部落?你若是在管不住你的嘴,我可不能保證你能活著走出按出虎水。”
鈴蘭馬上說道:姑姑不要再說了,阿骨打不是你想的那樣,